那護衛有些疑惑,國君為何如此問?他隻得如實搖頭,這是他們大家主交代過的,不管國君能不能上早朝,他們都得將國君弄到議事廬中去。
今日朝堂上會有大的變動,三大部族夷離堇已經商量好了,必須在今日朝堂上選出暫借國君處理政務的監國官員,不至於朝政荒廢,無人料理,由得古裡族為所欲為。
葛圖頗為失望,他抬了抬手,叫那護衛退下,護衛卻擔心他不能自理,被葛圖瞪了一眼後,隻得退下了。
葛圖換上朝服皇袍從裡間出來,隨後朝懸梁上看去一眼,也不知怎麼的,他眼皮子跳得厲害,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葛圖想了想,將石五叫了下來,其他人是漢人長相,唯石五是寮國人,雖然臉上有奴印,但是戴上麵具成為葛圖的仆從,還是無人能懷疑的。
葛圖就這麼的將石五帶在了身邊出去了。
外頭的護衛很驚訝從屋裡突然走出來的仆從,再一想到昨日屋裡的動靜,方知是那仆從鬨出來的動靜。
再看石五是寮國人,想必一國之君身邊也有自已信任的仆從不足為奇,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葛圖上朝去了,外頭的守衛也鬆散了些。
石姑三人從懸梁上下來,三人再次拿出皇宮內外的輿圖,說起能進出的幾道門。
石姑坐在交椅中,心情複雜,她看向小西和二板,忍不住問道:“你們昨日當真刺中了古裡殷盛?”
二板看向媳婦,媳婦竟然不信他,他不開心了。
石姑對上二板幽怨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我覺得不太對勁,若是古裡殷盛沒了,古裡府不可能不發喪,而且我不相信其他部族沒有安插眼線在古裡府。”
天都亮了,古裡府沒有大動靜,那麼等會兒朝堂上,想必古裡殷盛必定出席,不然其他三大部族要挑選出監國人選,古裡殷盛便落了下風。
小西這就起了身,“要不我去朝堂上看一眼去。”
石姑也有這個想法,同意了,小西會使毒,他去也有法子脫身。
裴小西這就從窗台邊翻了出去。
石姑和二板在屋中等候。
今日寮國國政朝堂之上,還真是熱鬨得緊,除了古裡族本就駐守了兵馬在宮內之外,其他三部族的大家主皆是帶了不少親信兵入宮,那模樣一副隨時都有可能乾架的樣子。
今日朝政,為的是誰監國一事,這關乎著手握朝政的權力,而至於國君的生死,自然還是願意他活著的,左右耶律族中也隻剩下這一支獨苗,而且還不能延續子嗣,皇族中也無旁係,最是好拿捏了。
葛圖帶著石五入議事廬,三位部族大家主早已經到來,見到葛圖上前行禮。
葛圖看向三人,忍不住問道:“烏蘭族大家主呢?”
那位才是最先跟著葛圖的忠臣。
沒想諳蠻白術此時接了話:“今日議政,著實緊要,瞧著烏蘭族大家主在鬥馬節上傷了臂膀,恐無法下地,再說失去一臂也有礙觀瞻,今日自是不會來了。”
葛圖若有所思的看著諳蠻白術,他與其他兩位大家主一樣,可見三人達成一致,今日監國一事,烏蘭族根本沒有參與的權力。
葛圖心頭冷笑,雖說步步緊逼的是古裡族,可眼前的這三位部族夷離堇,他們的心思又與古裡殷盛又有什麼區彆呢?
於葛圖來說,左右都是受製於人。
葛圖難過歸難過,卻還不得不隱忍著在主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