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著謝。”鄭貴妃說道:“還有事情需要你去辦。”
“貴妃娘娘,老奴的身子……”不經意間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狼狽相,意思是想休息休息。
鄭貴妃目光幽幽,隻是盯著崔文生。
“崔公公,那藥……”
“噗通!”
剛剛站起來的崔文生,腿一軟,重新跪在了地上:“貴妃娘娘但請吩咐,老奴原為娘娘肝腦塗地!”
“好,哀家就知道崔公公忠心。”鄭貴妃說道:“三天後先皇就要下葬,那個慫物身體垮掉定然不能成行,到時候他極有可能讓他那個長子代替,你現在就出宮,把他守孝期間瘋狂宣淫把身體弄垮的事情宣揚出去。”
“娘娘,那他到時候說是長時間勞累所致……”
“隻要他那天沒有出現……”鄭貴妃幽幽的說道:“不說他孝期宣淫本就是真的,就說一個連生父葬禮都走不下來的人,那他的身體得差成什麼摸樣?這樣的新帝……”
“娘娘英明!”
“好了,下去把傷給治理一下,好好辦事吧。”
“諾,老奴告退。”
“崔公公……”
正準備告退的崔文生立刻停下了腳步。
鄭貴妃幽幽的說道:“你不要忘記,那個慫物倒向外廷背刺宮裡,和咱們,不是一路人。”
“老奴明白。”
看著崔文生小心翼翼的退下,鄭貴妃臉色漸漸變得猙獰,在這夜晚的燭光下顯得可怖。
“砰!”床上的玉枕就被其掃落在地。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哀家和我的洵兒在這中秋之時要相隔千裡!而你這個一無是處的慫物!怎配坐上這九五之位!竟敢戲耍哀家,抹去哀家的太後之位!怎麼不立刻去死!怎敢不立刻去死!去死!”
……
宮外。
掌印太監王安府邸。
“恩主,為何事傷神?”把毛巾浸過熱水遞給王安,汪文言關心的說道。…。。
擦了下臉頰。
王安精神好些,說道:“守泰,召回礦監和榷監的事情要停下來了。”
“停下?”接過毛巾,汪文言神色一變說道:“恩主,陛下改主意了?”
“嗯。”
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王安說道:“剛剛在宮裡,皇爺親口吩咐的。”
“這……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哎!我們還是太操切了些。”
“是宮內其他人說動了陛下?”
“是先皇。”
“……”汪文言表情一愣:“先皇?恩主,您,您是說先皇?”
“嗯,是先皇托夢給皇爺,斥責皇爺‘不孝’,說三年不改父之道,這才剛登基不到半月就……”王安道:“哎!各地百姓還要在苦一苦了。”
汪文言神情嚴肅:“恩主,要退縮了嗎?”
“先皇和陛下之意都是如此……”
“恩主,真要退縮了嗎?”汪文言又道:“先皇和陛下之道,難道就是對的嗎?”
“慎言!守泰你……”
“恩主,這些年各種各樣的事情經曆下來,您還沒有被觸動嗎?”汪文言神情激動:“張太嶽錯了嗎?馮雙林錯了嗎?錯的事先皇!”
“守泰你彆說了。”
“不,恩主,我要說!張太嶽和馮雙林奮不顧身的為了大明積攢下來的財富,被先皇隨意揮霍!在兵者國之大事的事情上更是浪戰!先皇三大征是勝了,可代價是什麼?更彆說去年的遼東薩爾滸之戰,更是輸的一敗塗地!”
“砰!”王安猛的把茶杯放下。
“守泰你彆說了!今天皇爺差點命都沒了!”
“……”汪文言神情一頓:“恩主,您是說,陛下……”
“剛剛在宮裡,皇爺遭了暗算!”
“嚴重嗎?”
“好在發現及時,已沒有大礙了。”
“恩主,到底是何情況?”
“是……”王安說道:“總之,礦稅和榷稅的事情要先停下來,一切以穩定為主!而且,咱家相信皇爺和先皇不一樣,皇爺是把百姓放在心上的。”
“恩主……”
“好了!今天咱家已經很累了。”說著,王安就朝著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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