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木已成舟,再加上老爹臨死時讓自己老實本分,不要有非分之想,時間久了心裡的那個念頭也就打消了。
可現在。
姑姑說那個慫物竟然孝期宣淫,而且還把自己給玩廢了!
以前真沒看出來!
嗯,先帝孝期,自己身為臣子雖然也不該去怡紅院,可是民不舉官不究,這麼做的可不光是自己。
真是沒想到。
那個往日看起來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慫貨,竟然敢乾出在先帝孝期內宣淫的事情,而且還把身體給弄報廢了,這丫真是憋的久了。
嘿!估計是之前被姑姑和表弟擠兌的時間長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對自己對鄭家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
簡直是否極泰來,嗯,應該說叫這個吧?
算了,反正是潑天的大富貴就要來了!
不過,得先確認一下。
“老李!”
“老仆在。”
“你進來,少爺我問你點事。”
“是。”
一個六十歲出頭管家摸樣的老仆徐步入內。
手搭在浴桶邊緣,鄭養性左右看了一下,聲音壓低的對管家說道:“現在外麵,是不是有在傳,陛下……”
“少爺說的是,外麵傳皇上在先帝孝期內宣淫,並把身體垮掉,明天先帝葬禮讓皇長子代替的事情吧。”管家湊過頭說道。
“哦?真是這麼傳的?”
“是,老仆之前也是聽府裡買菜的吳媽說的,後來又讓幾個小廝出去打聽了一番,確實有不少人再傳。”管家還說道:“之前傳的厲害的,還被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緹騎抓了一些,但卻傳播更廣了,之後就沒見再有人被抓了。”
摸著分不出下巴和脖子的地方,鄭養性綠豆大小的眼睛亂轉。
“老李,你覺得是真的嗎?”
“少爺,不管是真是假,咱們鄭府隻要不參合,富貴就不會受到影響。”
“怎麼會不受影響?”鄭養性說道:“當今那慫,當今皇上可與我鄭家不對付,”
“少爺,那是和鄭貴妃以及福王不對付。”
“怎麼說話呢?”鄭養性瞪眼說道:“姑姑和我們是一家人!”
“少爺,您還記得老爺在世時,可是有四次自主上奏先帝,要立當今皇上為太子。”
“那不是我爹做給外人看的嘛。”
“少爺,論跡不論心,老爺做了,外人即使說作秀,但是也無可指摘,皇上總不能要抓一個四次上奏本支持他的人吧。”李管家說道。:“而且,貴妃也不會過於在意。”
“你是說我爹是話本裡麵說的,兩頭下注,再留後路?”
“是。”
“這個以前我倒是沒想到。”鄭養性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不過現在,我鄭家的潑天富貴來了。”…。。
“少爺,您去見鄭貴妃了?”
“沒意思,又是小李告訴你的吧。”鄭養性往浴桶上依靠:“也是,誰讓他是你兒子呢。”
李管家確實神情鄭重:“少爺,貴妃娘娘可是說了什麼?”
“姑姑讓我開始收攏人手,準備乾‘大事’。”鄭養性神神秘秘的說道。
“鄭貴妃還沒死心?”
“猜到了?不過老李你這是什麼話?”鄭養性說道:“現在那個慫物自己把自己玩死,並且還死是這麼不堪入目,和我表弟常洵一比,當真是天壤之彆!”
“噗通!”
六十歲出頭的李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地。
“老李,你這是乾啥。”
“少爺,老爺臨死之前的囑咐您忘了嗎?”
“現在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嘛。”
“即使是當今皇上駕崩,可其還有兩位皇子,特彆是長子已經十五歲成年了,那些和貴妃有仇怨的東林黨等等士紳是不會支持福王殿下的。”李管家說道:“先帝和他們鬥了幾十年,最後也是無奈妥協,鄭貴妃還想再翻盤,即使當今皇上犯下大錯聲名狼藉,可是他們好不容易等來了出頭之日,是不會輕易妥協善罷甘休的。”
“可是姑姑有先皇遺旨。”鄭養性說道:“姑姑是被先帝冊封的皇後,是太後,那我表弟常洵就是先帝嫡子,比那個庶長子更具有合法性。”
看著一臉信心十足的鄭養性,李管家說道:“少爺,您還記得老爺對您的評價嘛?”
“呃……”鄭養性立馬臉色通紅:“好啊!老李,你是看不起少爺我吧。”
“不是老仆看不起少爺,而是老仆相信老爺。”李管家一臉鄭重的說道:“少爺,您從小就在蜜罐裡長大,動刀兵爭皇位這樣的大事,您是乾不了的。”
說完,以腦抵地。
看著李管家如此摸樣,鄭養性滿臉憤怒,一下子就從特製浴桶中跳了出來。
“噗通!”“哎呦!痛!”一不留神踩到水滑了一跤。
“少爺。”
“嘶!”鄭養性五官扭曲的說道:“趕緊叫醫師。”
“來人,立刻去醫館叫醫師上門。”李管家朝門外喊道。
“是。”
聽著門外的回應,李管家說道:“少爺,這點傷勢您就如此,那動刀兵,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老李你……嘶……”鄭養性說道:“算了,明天去好好勸勸姑姑吧。”
“少爺英明。”
“英明你個頭,趕緊讓人進來把我扶起來。”
“是少爺。”
再被人攙扶的過程中,不小心牽動受傷處,那傳來的劇痛,讓鄭養性徹底認清了現實,自己就是自家老爹口中的廢物守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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