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進忠。”
“奴婢在。”
“去把李太醫請過來。”
“諾。”
稍傾,魏進忠領著五十歲出頭,神情略顯憔悴的李太醫到來。
“陛下,李太醫到了。”
“宣。”
“諾。”
魏進忠引導李太醫之後,自覺回到門口。
“微臣叩見陛下,祝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
“謝陛下隆恩。”
看著神情憔悴的李太醫,朱常洛放下碗筷說道:“李愛卿,這幾天讓你受苦了。”
“不,不辛苦。”李太醫趕忙說道:“為陛下服務是微臣的本分,也是福分。”
“來,給朕把把脈。”
“遵,遵旨。”
好像是向什麼猛獸靠近,又或者又什麼後遺症一樣,李太醫走起路來有些顫顫巍巍。
“噗通!”跪在地上的李太醫,偷偷的看了下朱常洛,然後有些手抖的開始診脈。
朱常洛當然知道李太醫怕什麼。
畢竟經曆過四五前天晚上的那件事,本來憑借多年經驗把的脈象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可沒多久再把一次,竟然發現雖然虛弱了些,但是已經可以確認無大礙了。
這事擱哪個醫生身上,都得懵逼。
而此刻的李太醫,在給朱常洛第三次把脈的同時,心中也的確複雜莫名。
幾十年的醫術經驗,在加上事關龍體康健的大事,這幾天輾轉反側睡不著,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胡思亂想之間,更是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倒黴輪值夜班時沒睡醒,還是自己的醫術確實不精預見了極為罕見的脈象。
如今,能夠再次驗證折磨了自己幾天的噩夢,心中既忐忑又有些期待。
在這種複雜的心情當中,李太醫為朱常洛診完了脈。
呼……
暗地裡長出了一口氣,那天果然是自己看錯了。
李太醫回稟道:“陛下,您的龍體極為康健。”
“平身吧。”
“謝陛下隆恩。”
聽這聲回答,就比剛剛洪亮了不少,看來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危險了。
“李愛卿,彆緊張,朕和你嘮嘮家常。”
“是,微臣定然知無不言。”
“愛卿是哪裡人?”
“陛下,微臣是江西南昌人。”
江西南昌,這可是自己小學就知道的地名,畢竟我黨第一次正式建軍‘八一起義’的地方,每個隻要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知道。
“南昌啊,朕聽說過,那裡可稱得上‘物寶天華,人傑地靈’。”朱常洛說道:“愛卿學醫多久了?”
“回稟陛下,微臣三歲就開始隨家父學醫,至今已有四十八年。”李太醫說。
“原來是家學。”
“回稟陛下,微臣祖上是成祖時的禦醫,之後回鄉祭祖時發現鄉人不少醫病艱難,就向成祖請辭,被成祖讚‘大醫精誠’賜下匾額‘李宮坊’。”李太醫有些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