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棠要出去,就不得不跟他麵對麵對視,提醒:“我要洗澡。”
陳密小聲哽了一下:“浴室不是在那邊的房間……”
春棠看著他頓了一下,忽然就笑了,驚嚇程度不亞於像是莽荒冰原驟然開出花,問他:“寧虞膽子這麼大?”
陳密茫然了一下:“啊?”
春棠:“他還敢把人帶回臥室,讓你連哪裡有浴室都知道。”
陳密脖子瞬間紅了。
他對自己曾經跟寧虞那些破事的後悔和恥辱立刻在這人注視下,大步踏上新台階。
寧虞自從跟春棠住在一起,就沒禮貌敲過門。
但此刻,因為陳密在門上靠著,他在外麵推門的第一下沒推開。
陳密感覺到外麵有人想進來,下意識讓開。
於是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寧虞乍一眼看清門裡搭在一起的兩人,臉色立馬奇怪起來。
春棠甚至還光著上身。
樓下,所有人都在會客廳。
陶永傑作為老年人吃飽喝足,不打算繼續摻和年輕人的時間,寧予年一吃完飯就親自送了人離開。
宮範聞以為自己隻要死皮賴臉混在人群中間就能逃過一劫,結果春煜完全不做麵子工程,當著所有人的麵,站在會客廳的門口直勾勾朝宮範聞望。
宮範聞想裝沒看見,但坐在他身邊的王滄竟然主動讓開了身子,看熱鬨不怕事大催促:“在等你,去啊。”
宮範聞隻覺得見鬼。
王滄跟春煜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出了問題,兩個人意外地合得來。
吃飯的時候就可見一斑,王滄喝著白水,春煜也願意拿酒跟他一杯接著一杯地碰,時不時聊到什麼,兩人臉上還會齊齊掛上點愉悅又詭異的笑。
甚至朱樺也會參與話題,她覺得春煜的長相好看絕了。
吃完飯,春煜還摟著她兩個人合了影,好讓朱樺炫耀到朋友圈。
另一頭鐘亦幾人則是完全不管他們怎麼鬨,一個兩個已經開始打黎淮的主意。
“我還沒動筆你們就要版權,也不怕我寫半途爛尾了,或者乾脆不寫了。”黎淮簡直對鐘亦鑽到錢眼裡的周密毫無辦法。
關鍵鐘亦一套一套還顯得特彆舍得寬厚:“那我都願意出錢買了,肯定得自己擔風險。”
黎淮:“你連我打算寫什麼不知道,萬一我寫個不能拍的呢?”
鐘亦:“那也認了,就當花錢加深一下我們兩個的感情。”
黎淮直接氣笑。
肖**作為黎淮的劇本經紀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但鐘亦這麼搞事情的製片人,他真是不服都不行:“‘想要什麼就必要搞到手’說的就是你吧。”
鐘亦眼裡的笑意更張揚:“想要的東西搞不到手,那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黎淮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忽然被戳動了,笑得雙手捂住額頭:“你怎麼不給你自己也做個IP,我看你的人設比我有意思。”
鐘亦:“自賣自誇哪有聽彆人誇心裡舒服,肯定還是得給後輩留點機會。”
黎淮當時樂地直接歪靠到了鐘亦身上:“你好狂啊。”
鐘亦腰杆筆直,一臉理所當然:“當製片人就是要狂啊,不信你問問小時白修齊狂不狂。”
時夏深以為然:“狂就算了,他還虛偽!明明心裡覺得自己的思路天下第一對,臉上真的完全看不出來的。”
肖**果然側目:“是這樣的?”
這項目合作下來,他的確沒看出來白修齊的思想高度原來是“天下第一”。
時夏直接拍案附和:“看吧!這男的每次就知道跟我窩裡橫,對我刻薄得要死,結果出門一見人就又開始虛與委蛇!人五人六!”
所有人都被時夏誇張的用詞逗笑。
陳密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和氣一團,完全沒人發現他短暫的缺席。
寧虞在房間剛想刺上春棠兩句他竟然還跟陳密有一腿,房間門便再次從外麵被打開。
前後不過幾分鐘,寧虞就以跟剛剛陳密、春棠同樣曖昧的情形,被春煜撞了個正著。
不過春煜比他直接,看到兩人離那麼近站在房間裡,第一眼就問了:“你們兩個,誰上誰下?”
等到寧予年送完人回來,大家已經差不多準備散場,結果鐘亦他們的車剛從一號彆墅出去,熱搜就再次炸了鍋。
主要兩件事。
一個是《懸障》作者對自己抄襲的事作出了回應。
一個是南塘運輸石油的貨輪,泄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