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何立軒覺得任務完成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拍了拍手:“我先去洗洗。”
“等一下!”
拾月這才反應過來這床單竟然是給自己的,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連忙推拒:“這東西我不能要,太貴了!”
何立軒轉頭看她:“你不要我再拿回去?半截床單我要來乾什麼?”
拾月:“……”
她想了想,點頭道:“那行吧,謝謝你了。”
拾月決定晚上就去群裡問問,看有沒有人賣布或者床單,到時候買個差不多的還給他。
何立軒不以為意的揮了下手,大步走了。
拾月的菜團子包得餡料充足。
不僅放了好多焙乾剁碎的竹蟲,她還泡了之前采回來的木耳,初夏提供的曬乾的蘿卜絲,青菜乾,她甚至還剁了點泡好的酸菜丁進去。
關鍵是她還用何立軒他們摘回來的野蔥炸了油澆在了餡料上……
那滋味兒,彆說是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就是在豐裕的時代也要稱一聲:“好!”
一揭鍋,剛才還笑鬨不停的幾個人全都同時不說話了,眼睛齊齊地盯著那個盛團子的大盆!
“吃吧,彆看著了。”拾月說著拿了一個團子遞給了於初夏。
“拾月姐,你也吃。”
“我再燒個湯,你們先吃。”
剛收了何立軒的東西,拾月覺得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她擇洗了點今天剛摘回來的鵝腸草,又找於初夏要了個雞蛋,準備燒一鍋菜湯給大家溜溜縫。
家裡隻有一個鐵鍋,所以隻能等團子蒸好了才能燒。
看拾月已經開始麻利地洗鍋準備燒湯了,桌子上的幾人卻遲遲沒有動筷子。
他們一起望著拾月。
拾月扭頭:“吃啊,彆放涼了。”
她笑了笑:“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今天蒸的團子多,足夠吃了,我這邊馬上就好。”
聽她這麼說,桌子上的三個人遲疑了一下,又一起望向了何立軒。
何立軒將剛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人齊了一起吃。”
另外三人就一起將筷子放了下去。
看到這種情景拾月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蔬菜湯燒得很快,水開後汆一下就能出鍋。
菜湯裡拾月什麼也沒有擱,隻是出鍋的時候撒了一丟丟鹽。
可即便這樣,也好喝得要命!
剛摘的鵝腸草鮮嫩至極,吃在嘴裡有一點特有的清甜味兒,加上裡麵還有打碎的蛋花……
讓人喝上一口連碗都舍不得放下。
有一咬咯吱脆,越嚼越香的玉米麵團子,酥脆的焙竹蟲,還有鮮美的菜湯……
何立軒覺得這是自己好久以來吃過的最舒服的一頓飯了。
即便是在家裡,自從做飯阿姨離開之後,他也很難吃到一口熱乎的。
更彆說這種有飯有菜還有湯的,他都忘了上次吃是什麼時候。
何立軒覺得十分滿足。
與他一樣感到滿足的還有另外幾個人。
特彆是於初夏,竟然嗚嗚地抹起了眼淚:“拾月姐,以後我幫你乾活,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家裡的飯你來做好不好?你做飯太好吃了,比我做的好吃一百倍!”
她這話一出口,得到了全屋人無比一致的讚同。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拾月投來。
拾月又好氣又好笑,正想說點什麼,外麵的院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她連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