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背著手直接就朝門口走去。
拾月趕緊跟上,何立軒也走在了二人身邊。
孫永福轉頭看他,何立軒道:“正好我去交飼料錢,隊長,明天早上讓騾車送我們一趟吧?”
孫永福點了點頭,想了想又交待了一句:“你跟你一起的那幾個人說好,你不在的時候他們也得好好乾活,不能偷懶磨洋工。”
何立軒嗯了一聲,孫永福也就沒有再說話。
拾月看了看兩個人,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孫永福與何立軒說話的口氣都不對了,聽著要友善很多。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封電報的緣故?
拾月不知道發電報的人是何立軒的什麼親戚?
她也不想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有,自然也不會去打聽彆人的私事。
有了孫永福開的一路綠燈,事情辦得很順利,拾月很快就拿到了介紹信,而何立軒也和隊裡約好了明天出發的時間。
他們二人重新回到家的時候,江棟和葉樸安已經把拾月還有於初夏房間的窗戶柵欄給裝好了,於初夏甚至連那改好的窗簾都幫拾月給掛上了。
藍色條紋的窗簾,給屋子裡平添了幾分素雅。
看天色已經發黑,何立軒站在灶屋門口沒有進去。
拾月知道他是在顧忌自己最早說的話,走過去自己率先進了屋。
“今天是特殊情況,吃了飯再回去吧。”她朝外麵說道。
“我拿個餅子就行。”何立軒跟了進來。
“沒餅子,今天做的是麻食,我沒烙餅。”
拾月說著就去掀鍋,然後發現因為時間久,於初夏給他們留的麻食已經成了一坨。
她往鍋裡澆了勺水,給灶裡加了把柴,然後指了指桌子:“坐著等吧,馬上就好。”
何立軒重新在桌前坐下。
此時的江棟和葉樸安已經先回去了,於初夏在工地忙了一天,又臟又累得早已經受不住,此時接了水在屋裡擦洗。
灶屋隻有他們兩個人。
許是怕拾月尷尬,一向寡言的何立軒主動找起了話題。
他說:“我跟江棟他們交待好了,這幾天他們還會往家裡挑泥,等土坯做出來就讓他們把牆給壘起來。
放心吧,江棟那人活道,他就是自己不會蓋也會想辦法找人來幫忙的。”
拾月有點驚詫地側頭看了男人一眼。
她其實並不擔心後牆的問題。
何立軒不在家,隊長叔肯定會把壘牆的事兒給接過去。
他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隊裡的治安這事兒也不可能會糊弄。
拾月驚訝的是這人不是一直都高冷得很,什麼時候學會主動找話題了?
她點了點頭:“我不擔心。”
何立軒聽言看了看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神情有點欲言又止。
他停頓了下,仿佛是在想怎麼說才合適。
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這一出去好幾天,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記得收收好。”
拾月手上的動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