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竟然願意吃蟲子!”
何立軒的話音沒落,跟過來的於初夏就震驚的喊道。
自己三表哥有多講究於初夏簡直是太知道了!
從小全家就他最挑剔。
大姨也慣著他,慣出了一身的毛病。
這才來鄉下幾天,他竟然連蟲子都願意吃了!
於初夏實在是太驚訝了,驚訝的都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
何立軒難得地回複了她一句:“每天乾這樣的重體力活兒,單靠你煮的那點兒稠粥能扛得住?”
這話一出,同樣震驚到快要失語的江棟和葉樸安同時閉上了嘴。
葉樸安的喉頭動了動,麵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顯然是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畫麵。
可他也沒有提出反對。
看到這種情況,拾月沒有說話。
她回屋拿了一個麵盆出來,把竹筒裡的蟲子全都倒了進去。
“嘔!”葉樸安胃裡一陣翻滾,卻還是強忍了下去。
何立軒將他推到一邊,把他挑回來的泥拿過去一起倒在了空地上。
之後對拾月說:“我們再去挑一些回來。”
拾月點了點頭:“行,我現在就做飯,等你們忙完正好吃。”
她說完看向了葉樸安,眼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嫌棄。
隻不過這絲情緒閃得太快,並沒有人發現。
拾月將空了的竹筒丟在了一邊,又把空閒的那把砍刀也一起丟了過去。
然後指了指葉樸安,說:“挑泥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留下來幫我削竹片吧。削尖點兒,回頭好插在牆頂上。”
拾月的行為讓另外幾個人都很驚訝,主要是她這人脾性冷得很,對男人又明顯很防備。
除了何立軒主動找她說了幾句話,她基本沒怎麼搭理過他們。
而現在,這明顯是在體貼葉樸安遞,讓他乾一些輕省活兒。
“喲。”江棟背過身衝著葉樸安彈了彈舌,朝他做了個鬼臉。
不待葉樸安行動,何立軒就朝著江棟的小腿處踹了一腳。
江棟還要出聲,就收到了何立軒警告的眼神,立刻把嘴給閉上了。
葉樸安的臉都紅了。
他正要出聲拒絕,何立軒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示意他趕緊過去。
自己則叫著江棟挑著空筐出了院子。
兩個人走出了一段距離,確定裡麵的人聽不到了,江棟湊到何立軒身邊小聲說:“軒哥,我覺得拾月這人還不錯啊!以前看來是咱錯看她了。”
何立軒沒有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看他居然願意回應,江棟來了興頭。
他碰了碰何立軒,然後嘿嘿一笑,說:“軒哥,你說拾月是不是對咱小葉有點意思啊?剛才幫他不說,之前進門的時候,你看到拾月去扶小葉了沒有,很關心啊!”
何立軒忽然停下了腳步,冷冷的凝視著江棟,直看得江棟臉上的笑都凝結了。
心裡一陣發毛。
“怎,怎麼了嘛?軒哥我說錯話了?”他連說話都磕巴了。
“把你的嘴巴閉緊,不能開的玩笑彆亂開。”何立軒淡淡說了一句就走在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