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他們學得有多好,萬一回頭有人問起,能應付幾句就行。”
“你是要讓他們做獸醫?”何立軒驚訝了。
“嗯。”拾月回答得理所當然,“這是目前能想到的,他們能做的最好活計了。
不然你怎麼讓隊長叔同意去紅星大隊要人?
要人不得提交換條件嗎?隊長叔從來不會做虧本的事。
反正都知道他們倆是從城裡大學下放來的,就讓他們說曾經學過獸醫唄,誰還會因為這再去調查?”
“這……”何立軒忍不住想說:“這話說出去了,將來牲口真生病了要怎麼辦?”
但這話隻在他嘴裡滾了滾,就又被他自己給咽了下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先彆說隊裡的牛還有騾子都還好好的,就是真將來有點什麼事,以二哥和梁教授的本事,沒準到時候還真能學會救治也不一定。
他們的學習能力,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大字不識的牛倌?
想到這兒,何立軒堅定地點了點頭:“聽你的!”
何立軒沒有和拾月道謝,這樣的虛詞,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隻是深深看了拾月一眼,就轉頭就又回了屋,要把這個想法和二哥提一提。
何立軒這次在裡麵待的時間不長,出來就找拾月要關於獸醫方麵的書。
看得出這次的談話非常順利。
拾月直接讓何立軒去自己屋找了,告訴他就放在床頭,是一個紙箱子。
然後就見何立軒把那一箱子書全都抱到了隔壁。
拾月也沒攔著。
反正那一箱子裡裝的都是農學院的各種教材,除了獸醫方麵的,還有種植方麵的。
這些交給何立學那種做學問的人,肯定比放在自己手邊更有用。
今天拾月下了大本錢。
用五花肉燒了兔肉。
兔子肉的脂肪太少,如果放的油不夠多,燒出來那肉吃著又柴又硬。
但同時加入五花肉就不同了。
群裡賣的原本就是最好的黑豬肉,味道自然不錯。
把它與野兔一起燒,油脂相融,那香味兒……
恨不得幾裡外都能聞到。
嚇得於初夏就跟個受驚了的小獸般,恨不得用被子去捂有可能泄露味道的窗縫。
飯菜很快就燒好了。
拾月和何立軒並沒有吃,而是盛了一碗拿著籃子就出去了。
籃子裡除了放著肉菜,還有之前帶回來的滋補品。
前進大隊的人不吃午飯,這會兒一個個都縮在家裡貓冬,整個村落也不見炊煙。
因為天冷,外麵更是雞都不見一隻。
二人很快就到了孫永福家,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遇見。
門是桂花嬸兒給開的,看到他們倆很是驚訝:“拾月,你怎麼來了?何知青,你這會兒來有什麼事?”
拾月沒有立刻答話,而是順著陳桂花讓出的路進了院。
然後才說:“昨天上山打了隻兔子,今天燒了,給你們送一碗。”
聽說是來送兔子的,陳桂花神情一喜,臉上頓時堆滿了笑。
她一邊客氣道:“哎呀,這麼好的東西,留著自己吃唄,咋還給我送來了?”
一邊腳步飛快地去拿了一個大碗出來。
把肉菜倒給她之後,拾月往屋裡看了看,問:“隊長叔呢?”
陳桂花神情詫異:“他去公社了啊,今天一大早就被叫走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拾月有點奇怪。
“不是說因為你的事兒才去的公社嗎?來報信的人專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