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是刮風下雨也不怕了。
此時,兄弟倆正蹲在門口一起壘一個簡易灶。
有了這樣一個灶,就算是不能置大鍋,做大菜,但平時燒個水,煮個粥還是沒問題的。
眼看著這屋子一點點收拾出來了,拾月也很滿意。
“初夏,你彆燒水了,這麼來回跑還不夠折騰的。等下梁教授接回來後不行讓他去咱家裡洗。”
拾月對又抱著一陶罐熱水跑來的於初夏說道。
初夏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還記得他們剛來的時候,拾月姐連她哥他們進院都不允許。
現在為了要幫他們,硬是都願意讓男人去家裡洗澡了。
雖然梁教授都已經是一位老人了,可初夏還是覺得特彆慚愧。
覺得給拾月姐添麻煩了。
她張張嘴,想要說出些感謝的話。
卻看見拾月跟她說完就轉臉又去乾彆的了,就覺得這感謝的話說不出口。
初夏覺得等待會兒表哥回來一定要跟他們說,以後一家人都必須要對拾月姐好,特彆好!
以此感激她對自己一家的付出。
不然就太沒良心了!
拾月他們剛把東西收拾停當何立軒他們就回來了。
被接的人依然是被背回來的。
隻不過這一回,何立軒背上背的人從他哥何立學變成了梁教授。
梁教授並沒有昏迷,隻是很虛弱。
趴在何立學的背上一直在說讓把他放下來,說他自己能走。
還一直跟陪在身邊的人說謝謝,說添麻煩了。
即便他很臟,頭發都黏在一起快變成氈片,身上的衣服丟給要飯的人家都不要。
可是還是能讓人感受到這就是一個儒雅的,懂理的老人。
今天何立學也跟著一起去接他老師了。
雖然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看上去臉色依然很蒼白,但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拾月覺得終於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光。
一進屋,何立學立刻就把自己穿的,弟弟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然後鋪在了床上。
然後與弟弟一起扶著老師在床上躺好。
拾月和於初夏也趕緊把提前熬好的小米粥送了過去。
經過了最初的忙亂,拾月和於初夏都退了出來,留幾個男同誌幫著老人收拾。
她則和初夏回去準備洗澡的東西。
天氣太冷了,在這樣的寒冬臘月不把準備工作做好,洗澡簡直是一項高危活動!
拾月她們倆不得不把於初夏的屋子又給騰了出來。
可就在她們都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何立軒兄弟倆卻過來說老人不過來了,說不能給孩子們再添更多的麻煩。
然後兩人抬走了家裡燒好的熱水。
看著他們挑著裝了熱水的桶就要離開,拾月想了想,拐回屋拿了樣東西,然後跑出來說:“等一等,我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