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磨出血那更是常態。
下工後,看何立軒幾個確實沒有再來她家一起吃飯的意思。
拾月想了想,還是回去拿了之前給何立學用剩下的紗布、碘伏去了知青點兒。
她去的時候江棟正蹲在院子裡收拾乾菜,這應該是他們又從隊裡誰家買回來的。
看到拾月,江棟立刻跑過來:“拾月,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拾月沒有進院,而是站在門口將拿來的袋子遞給他:“給你們拿點藥,要是肩膀腫了可以抹一抹。”
江棟看見裡麵的碘伏還有藥棉頓時大喜,直說:“拾月,你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啊,來得太是時候了!”
他朝裡麵指了指,壓低聲音笑道:“樸安那小子起都起不來了,胳膊都抬不動了。”
拾月點了點頭,然後故作不經意地往裡麵看了眼,問:“何立軒呢?他應該還可以吧?”
江棟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說:“軒哥應該還行,反正沒聽他抱怨。不過我覺得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正我肩膀是全腫了。”
“那你們都用用。”
看自己站了半天,裡麵也沒有人出來,拾月有點失望。
她不想再多待了,敷衍了句就準備離開。
而這時,江棟終於有了點腦子,忽然反應了過來:“拾月,你是不是找我軒哥有事?他去河邊了,洗衣服去了。”
知道何立軒不在,拾月和江棟又說了兩句,也走了。
她本來想去河邊問問何立軒,要不要提前在隊裡收集點東西,這樣等他大哥把他爸媽的地址要過來就可以寄過去了。
早點開始準備,拾月也可以趁機從群裡團購點什麼悄悄塞進去。
結果她還沒從知青點走出來幾步呢,就被孫三平給叫住了。
“拾月姐,我爹讓你家去。”他朝拾月喊。
“好。”拾月答應著,就朝他走去。
等拾月走近,孫三平才又道:“不光我爹一個人,滿田哥也在呢。”
聽到隊長、副隊長都到齊了,拾月知道他們應該已經商量好那批禮盒要怎麼操作了。
於是,也顧不得去找何立軒,跟著孫三平一起去了隊長家。
果然,孫永福和許滿田今天一天都沒閒著。
兩個人在下工後分彆去找了隊裡另外幾個手藝可以的社員談了談,然後讓他們又來家裡照著孫二虎提供的樣本編了編。
現在已經商量出了方案。
這幾個人分工合作,有人去做最初的準備工作,有人負責編製盒子底兒等對手工要求不高的地方。
而孫二虎隻需要編最門麵,對工藝要求最高的地方就好。
孫永福還給兒子下達了命令,讓他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要帶著這幾個人把禮盒保質保量的做出來以外,還得把那幾個人的手藝給帶出來。
這樣下次萬一再有同樣的任務,那就不再為難了。
至於孫二虎想要分錢的念頭,則被他爹直接給掐滅了。
其他幾人過來乾活會根據他們的付出由隊裡給予工分補償。
孫二虎作為最重要的主力,則按勞計酬,每天除了給他按滿格記工分以外,還多獎勵一倍!
也就是說,孫二虎這段時間不但不用去參加春耕,每天還有二十個工分可拿。
至於編禮盒得的工錢,那自然歸了隊裡。
拾月過去的時候,幾個人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可謂是皆大歡喜。
聽了許滿田給她解釋了幾人的商量結果後,拾月笑了。
然後開玩笑地看向孫永福,問:“隊長叔,他們都有獎勵,那我呢?我給隊裡攬了這麼大的一個活兒,你們獎我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