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描述下,何斯亦兩口子都變成了,為了支持農村建設自願下鄉的先進分子。
他們身家清白,隻因當時在學校擔任領導職務,強烈的責任心讓他們信不過戴了帽子的壞分子,決定跟著一起來這邊接受再教育。
同時也起到監督監控的作用。
說到最後,拾月道:“二位同誌,我作為一個女同誌,結婚這樣的大事肯定馬虎不得。如果不是調查得清清楚楚我也不可能隨便就嫁了,你們說是不是?
我公公婆婆真的是好人,而且還都是先進分子。不然他們生病乾校也不會專門派人來送。
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吧?我們是坐騾車過來的。”
拾月之前一番話兩個人聽到就已經相信了。
畢竟沒把情況調查清楚,這樣一個根正苗紅的女青年也不可能隨便嫁人。
就是她願意,她家裡,隊裡也不可能同意。
而且二人剛才也確實聽到了騾車的聲音,醫院門口現在的車轍印還沒完全被雪蓋上呢!
於是兩個大夫再也不問什麼了,立刻開始救治。
他們先給傅雲芳量了體溫,溫度計上顯示37.9度。
看到體溫,兩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輕鬆:“沒事,就是受涼發燒了,待會兒我給你們兩片退燒片,要是再燒起來給她吃一片就好了。”
聽到他們看了半天,就隻願意給一片退燒片,拾月有點失望。
她有點不甘心的問:“可我婆婆昏迷好長時間了,這一路都沒醒。”
她說著朝後麵的何斯亦望去。
何斯亦其實這會兒還有點沒緩過神。
畢竟在完全未知的情況下,被拾月咣咣咣連著幾下重拳出擊,換誰都得懵!
他甚至都有點想不起來把兒子送去下鄉多久了?
就這麼幾個月,他竟然直接給自己找了個媳婦?
還是這麼能言善道,根正苗紅,身價不菲,如今以他們的家庭根本攀附不起的媳婦?
何斯亦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直到感受到拾月的目光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立刻走近,掀開妻子的衣服說:“大夫,你們幫我妻子看看,她這裡起了很多水泡。”
何斯亦掀妻子衣服之前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貼的那些白色的綿紙片。
雖然何斯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也知道那東西應該有點特殊,不該隨便讓彆人看到。
可就在他的手伸到妻子棉襖上的時候,忽然發現那些原本貼在妻子內衣上的綿紙全都不見了!
一片都沒有,就好像之前完全沒有貼過一樣!
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拾月,卻見她微微搖了搖頭,衝自己投來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何斯亦這才想起,在騾車上的時候拾月曾經擠到過妻子身邊,她應該是在那時候把東西去掉的。
何斯亦放下心,然後掀開了妻子貼身的衣服:“大夫,我妻子這裡起了很多泡……”
隨著他的病情描述,年老的大夫湊過去細瞧。
然後就見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飛快朝後連退了好幾步,喊了聲:“蛇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