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相互的。
何立軒已經把家裡的情況,甚至家底都告訴了她,可以說是相當的坦白。
這時候再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
更何況那人那麼敏銳,他就是不理解估計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兩個人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這麼早就有了隔閡,那多不好。
於是拾月端正了態度,衝何立軒說:“你坐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何立軒看拾月變得嚴肅,也下意識地收起了臉上的笑。
他坐在拾月床邊的板凳上,神情認真地望著她。
何立軒心裡一陣緊張,他感覺到拾月要跟他說最大的秘密了。
拾月沒有再隱瞞,而是從最初得到那個小房子開始說,一直說到她是因為看到那幾本書後,了解到了關於乾校的信息後才執意要跟著何立軒一起去穗豐。
何立軒聽後震驚到幾乎失語!
他的臉慢慢紅了起來。
但這次的紅絕不是因為羞澀。
而是驚詫,激動,敬畏……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後形成的緊張甚至興奮。
他並沒有去問那些錢,那些物資。
而是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問:“你可以把那些書讓我看看嗎?”
拾月沮喪地搖頭:“我試過,拿不出來。”
拾月之前試過很多次。
她可以拿出超過這個時代的產物,這些產物包括食物,衣物,藥物這些生活用品。
但是書籍,特彆是後世才出版的書,她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她甚至於無法記錄。
拾月也曾想過把一些重要事件記錄下來。
可她如果是在小屋裡寫,那寫過的紙同樣拿不出來。
如果她試圖用意識去看,然後在現實裡記錄。
那她寫出來的東西就全是鬼畫符,亂七八糟到她自己都看不懂。
於是她說:“我隻能把一些我看到的內容當做故事一樣講給你聽,但是不能原書複述,也不能跟你說具體的人名,地名,具體的時間。”
何立軒連忙點頭:“這樣就很好了,你把能說的告訴我,不能說的不說也沒關係。”
他說著就試圖去口袋裡摸筆,拾月阻止了他:“也無法記錄。”
何立軒立刻收回了拿筆的手,望向拾月,一臉的鄭重:“我知道了,我什麼也不做,你就這麼說吧。”
拾月卻並沒有馬上開始訴說。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當初她在山上救何立學的時候,曾經把他放進小屋子,然後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她之前還試過把鄰居家的母雞悄悄放進屋裡,然後又悄悄放出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把何立軒也給帶到那間小屋裡去?
可以的話,他就可以自己在裡麵看那些書了。
想到這兒,拾月興奮了起來。
她坐直身子說:“你坐著彆動啊,我試試把你帶進去。”
何立軒沒有想到竟然還能這麼操作?
他立刻坐好,還激動地挺起了胸。
拾月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在心裡默念:“進去。”
可惜,毫無動靜。
拾月有點不甘心,她回憶了下當時把何立學帶進空間時的情景,又往何立軒的身邊坐了坐。
然後繼續在心裡默念:“把他送進小屋。”
可惜,依然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