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給自己捎東西?
沈元白有點不解,他快步朝廠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廠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鐵路製服的年輕人。
而年輕人也看到了他。
年輕人衝沈元白笑了笑,然後問:“是沈書記吧?一個叫做拾月的同誌讓我幫忙給你送點東西。”
他說著拿起了地上的兩個旅行袋交給了沈元白,說:“都在這裡了,一共是兩袋,三十六斤,你看看夠不夠數?”
沈元白接過袋子的時候差點手一滑給掉到地上!
他趕緊抓了抓緊,衝那人緊張地問:“拾月讓你送來的?她在哪兒,她回來了?”
那人微笑:“我不知道。我也是受朋友之托。一個工友知道我來這邊辦事兒,順便讓我給帶過來的。”
沈元白看了看他身上的製服,這才反應過來拾月應該是托回省城的火車服務員給帶回的東西。
頓時感激得不行。
他連連道謝,還非要讓人家進來喝口水,卻被那人婉拒了。
那人將東西交給了沈元白後就離開了,沈元白拎著那兩個行李袋回了辦公室。
他將房門關上,然後打開袋子細瞧。
他先看到了一大包海帶,紫菜。
那海帶被拾月給收拾得特彆有意思,並不是如現在市場上偶爾有賣的那種大片的,而是有的切成了細絲,有的切成了稍微寬一點的大片,還有點被她一個一個擰成了結。
看上去全都收拾得特彆乾淨,屬於可以直接放到鍋裡煮那種。
沈元白看著真是感慨,感慨拾月的用心。
她這是知道自家人工作都忙,對做飯全都不經心,所以連準備工作都替自己省了。
而那些紫菜也同樣是收拾過,全都被拾月不知道怎麼弄的,都給壓成了同樣的圓片片,然後用一牛皮紙袋子裝著。
袋子上還有何立軒清雋的字跡,上麵寫著:已除砂,清洗乾淨,可直接使用。
望著那些字,沈元白的目光都變得慈愛了起來。
除了這些海帶紫菜,沈元白還看到了幾個被分彆包裝的小袋子。
他一一打開來看,發現裡麵是各種乾貨。
有蝦皮,烘烤過的蝦乾,還有很長,很大的海魚乾,另外還有一包寫著花膠的,他也鬨不清到底是什麼的東西,以及一包鮑魚乾。
那鮑魚乾每一個都差不多有他小半個手掌大小了,沈元白拿著翻看著,也不禁嘖嘖稱奇。
鮑魚他還是吃過的,以前做地下黨時,他也曾經參加過很多次高檔宴席。
但這麼大的他彆說吃了,見都是頭一回!
所以更加知道這東西的貴重承擔。
沈元白皺了皺眉。
他沒有再繼續翻看物品,而是在袋子裡翻找起拾月的信。
這丫頭不會隻寄東西不寫信吧?
可沈元白最後還是失望了。
他將東西翻了一個遍,隻找到了一堆關於這些吃食的介紹以及食用方法,正經信還真沒找到。
好在他最後終於在那個放花膠的袋子裡看到了那丫頭匆匆寫就的小紙條。
紙條上寫的是,給他和伯母還有姐姐的信已經寄出來了,讓他們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