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梁月明指著掀開了蓋子的麵盆,沒好氣地問:“拾月,你又往裡麵摻白麵了?”
“啊,啊。”拾月的眼睛開始亂飄,堅決不回答嫂子的問題。
梁月明氣得朝她胳膊上拍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今天才幾號啊,白麵都快用完了。你手這麼鬆,下半個月要怎麼過?難道後麵全讓專家們吃粗糧?”
“不會,我已經托補給船給買白麵回來了。”拾月說。
“你老是這麼往裡麵墊,有多少錢票也不夠。”
梁月明說著就開始發起了愁。
她簡直拿這個妯娌也沒辦法了。
拾月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手太鬆。
那用起油來,真讓梁月明連看都不敢看。
一問就是專家們做學問要動腦子,沒有油水腦子用起來不靈光。
也不知道她打哪兒來的歪理。
不光油,麵也一樣。
這才十號,白麵缸都見底了。
梁月明看著那滿滿一大盆快要發好的麵,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要是做饅頭,烙餅子的她還能接受,偏偏拾月弄這一盆是要做什麼棋子饃。
又是給專家們當零嘴吃的。
好好的白麵做零嘴兒……
唉,梁月明深深地歎了口氣。
“嫂子,你就彆操心了。買麵的事兒我和立軒說過了,我們倆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都有一百多塊了,又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買成米麵,咱自己跟著吃不也吃得舒坦點?”
拾月說著伸手摟住了梁月明,湊到她耳朵邊壓低聲音說:“我沈伯母說,我得好好補補,不然身體就養不好。”
梁月明聽了這話,嫌棄地用手指在拾月的腦門上戳了一下:“你就誑我吧,這理由都用一百回了,我信你個鬼。”
說得拾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梁月明心疼糧食的心拾月明白,可她剛掙了一萬多塊錢,正是財大氣粗的時候。
彆說多用點白麵,就是她把以後島上專家們的白麵都給全包了,拾月覺得也不是供不起。
至於說從島外購買……她不是有跑腿軟件嗎?
大不了到時候花點錢,找人去霍白那裡跑一趟也就是了。
想到跑腿,拾月的眼前一亮!
她覺得困擾了她一早上的問題,好像有了解決的方法。
今天早上起床後拾月看了一眼自己係統裡的賬戶餘額。
看到昨天一天,除掉係統扣點後一共賺了一萬四千多塊錢後,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種感覺,都不是做夢了,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這錢也太好掙了吧!
可很快她就又開始發愁,存貨賣完了啊!
海鮮這個還好說。
總能弄到些,但乾貨呢?
這島上可沒人炮製乾貨。
想到跑腿,拾月立刻就想到了鐵六營旁邊的漁村。
或許她可以雇個跑腿替她再跑一趟?
反正也要送白麵,順便再送些乾貨上島應該也沒有問題。
拾月越想越覺得這想法不錯,興致頓時再次高昂了起來。
她將菜籃子往桌子上一擱,然後找了個太熱,要去換衣服的理由,直接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