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她,連一邊靜靜聽著的何家兄弟也嚇了一跳。
何立平還好,何立軒立刻問:“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意外。”錢飛躍說。
“說起來司月玲那人也挺背的,她那人你們也知道,平時都不怎麼出門,我們還偶爾去個縣城,她平時連公社都不去,節儉得很。
那天,不是我們都搬新家了嘛,大家就商量著要去縣裡買點東西。司月玲也就跟著去了。
誰能想,平時好好的騾子那天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發起了瘋!還沒從隊裡出去呢就尥起了蹶子。
然後騾車就翻了,我們都掉下來了。
我們那天出去的一共有五個人,偏就司月玲點背,一頭栽到了一塊大石頭上,當時就昏迷了。
後來隊裡派車送到了縣醫院,縣醫院說看不了,說是腦子裡出血了,在醫院躺了三天人就沒了。”
聽到這個消息,拾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雖然她和司月玲談不上多熟,但是也打過幾次交道。
一想到那麼個鮮活的小女孩就這麼忽然沒了,她的心裡也有點不好受起來。
這番話讓錢飛躍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
大概是有些事他也沒法和彆人說,一直藏在心裡。
難得有人問,而且還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錢飛躍立刻滔滔不絕了起來。
他拍了何立軒一下,跟他說:“那個白倩,就是害你家的那個,也遭報應了。”
“她遭什麼報應了?”這一回問話的是何立平。
比起弟弟和弟媳婦,他對於姓白的那一家才更是深惡痛絕!
當初和白倩媽在大雜院的對峙何立平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那一家人,他們家可能還不會到島上來,可能走的就是一條不同的路。
此刻聽到白倩遭了報應,何立平立刻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錢飛躍他們幾個對於白倩也厭惡得很。
雖然說起來他們也沒仇沒怨的,可何立軒之前在隊裡遭受到的那些他們可以全都親眼看著,也都跟著經曆過的。
在知道這些事都跟那個女人脫不開關係,甚至還是她家裡人告發的之後,一同來的所有知青都開始對白倩敬而遠之,避如蛇蠍了。
畢竟,誰也不想和一條毒蛇來往,沒準兒哪天就被咬一口呢!
除了知青,前進大隊的人看白倩也開始不順眼起來。
因為她願意和社員們打成一片,另外乾活也肯賣力,其實白倩最初給隊裡人的印象還不錯。
可拾月一家子的離開,讓那些原本還指望跟著拾月脫貧的人們全都怨恨起了白倩。
大家都覺得都是因為她家人太壞了,才逼得拾月一家背井離鄉!
於是很多人就把這份怨氣都朝著白倩發泄了過去。
對著她吐口水的,在背後指指戳戳的,甚至還有人罵到她的臉上!
反正被所有人孤立之後,白倩在隊裡的日子就開始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