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出來吧……悠鬥,抬起頭來。”
幾道年輕的身影從屋內的暗門走出,都是年輕的日向,他們沒有戴護額,大大方方地露出光潔的額頭。
——都是宗家的人。
日向信司和日向美子,也在其中。
日向日足的聲音再次響起:
“纖細的嫩苗,之所以能長成枝繁葉茂的巨樹,最重要的就是主乾的粗壯!”
“分家是細枝和葉子,宗家就是樹乾啊。”
“悠鬥,這幾個宗家的少年少女,都將隨著部隊出征。”
“和所有日向忍者一樣,你要用生命保護他們,作為宗家的盾和劍,最大限度地激發自己的能量!”
“哦,這是信司和美子,你們在火影大人的家中見過……打個招呼吧,都是年輕人,應該多親近親近。”
日向信司走到悠鬥身前,伸出手:
“日向之玉,又見麵了,聽說你已經是上忍了……哈哈,我的安全可拜托你啦。”
日向悠鬥站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會賭上性命。”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日向信司拍了拍分家少年的肩膀,氣氛融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日向信司突然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笑非笑。
——沒忘記那種疼痛吧?日向悠鬥。
分家少年不動聲色地後退,分彆和幾個宗家年輕人打招呼,將他們臉部的每一處細節特征都深深記在腦海中。
“好了。”日向日足擺了擺手:
“悠鬥,你先退下吧,好好休息,我記得你明天就要離開村子了。”
“是,族長大人。”
日向悠鬥離開大堂,屋內的幾名宗家,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在這個晚上,他們還要提醒和打壓很多分家高手,日向悠鬥隻是其中一員罷了。
打壓、拉攏、警告、懲罰、獎賞,對於分家的壓製,宗家已經非常熟練了,甚至比打出柔拳還要熟練。
畢竟這種事,宗家已經做了千年。
每次聽到旁人盛讚犬塚一族是忍界第一飼犬家族的時候,日向宗家都很想笑。
訓人,可比訓犬有技術含量多了。
……
日向悠鬥走在木葉的夜色中。
這是出征前的夜晚,多少長輩耳提麵命,多少夫妻不舍地相擁,即使位高權重如猿飛日斬,恐怕今晚都睡不好覺。
不過,分家少年此時的腳步,卻很輕快。
由內而外地,他感到無比雀躍,仿佛中了彩票般飄飄然。
“隻是,有些美中不足啊……”日向悠鬥喃喃自語。
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腰袋,摸了摸,輕敲了一下。
叮——
清脆的聲響在他指尖回蕩,這是玻璃小瓶震動的聲音,有點點沉悶,因為玻璃小瓶裡事先放置了防腐的液體。
他的嘴角驀地翹起,夾雜著些許瘋狂:
“買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