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惟本來要的是個結果,玉佩好不好不重要,隻要有。
當傅雲璟打開裡麵的第一封信時,俊美的臉上頓時僵住了,表情如風乾的石壁,寸寸龜裂,被風一吹,化作塵埃消散在空中。
他死死的捏著信紙,幾乎要將其揉碎,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射而出,氣到身子都在顫抖。
林!見!月!
傅雲璟的眼眶慢慢的變紅,眼淚倏地狠狠砸下,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傅雲璟被烈酒麻痹的心臟陣陣抽痛,曾經有多多喜歡,被被叛的時候就有多痛苦。
傅雲璟扔掉手中的信,也沒了勇氣去看第二第三封,跌跌撞撞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聞風猶豫了一下,上前把東西收好。
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明郡王的小妾與人私通,郡王被戴了綠帽子,真要被人笑死啦。
等他收好再追出去的時候,傅雲璟已經沒了蹤影。
兩天後,聞風回了平陽王府,直奔瓊華院。
楊媽媽正從院裡走出來,兩人差一點撞到。
“聞風?”
“楊媽媽,郡王妃在嗎?”聞風朝著楊媽媽拱了拱手,問。
楊媽媽點頭,問:“在,你去花廳裡等著,我去叫郡王妃來。”
看聞風這麼著急的樣子,莫不是郡王出了什麼事?
顧知音沒有耽擱,去了花廳見聞風。
“聞風,找我有事?”
站在門口,顧知音便開口問道。
聞風行了一禮:“奴才懇請郡王妃勸勸郡王,這些日子以來日日買醉,但好歹還睡過,也吃過東西。前兩日老王妃讓奴才拿了個錦盒給郡王,郡王看過之後整個人更崩潰了,除了喝酒,東西都不吃,更不許自己有一絲的清醒,再這麼下去,奴才怕他會出事。”
酒壇子不離身不說,隻要有一點清醒,就瘋狂的給自己灌酒。
聞風覺得再喝下去,不出三天,就可以給自家郡王收屍了。
顧知音眉頭輕蹙,心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真是麻煩。
他要真把自己喝死了,祖母也就要活不下去了。
上輩子他跟林見月被顧錦瑟逼得私奔,不要祖母不要家,沒多久平陽王府就傳出老王妃病逝的消息。
傅雲璟喝成什麼鬼樣子她懶得管,但顧知音不舍得讓祖母跟著擔憂。
“人在哪?”顧知音麵無表情的問道。
聞風麵上一鬆,朝顧知音露出感激的一笑:“郡王妃跟奴才來。”
一間小酒館的後院,傅雲璟抱著酒壇咕嘟咕嘟猛喝,雙眼緊閉,明顯已經喝到不醒人事,但沒有醉死過去,整個人麻木又僵硬的重複著喝酒的動作。
仿佛他的意識裡隻剩這個。
顧知音對著身後帶來的小廝使了眼色。
幾名小廝會意,走到傅雲璟身邊伸手就要把人架起來帶走。
傅雲璟醉歸醉,但本能還在,小廝還沒碰到他,便揮著酒壇子沒有張法的胡亂砸人。
小廝被砸痛了沒什麼,但到底沒人敢強行上手,怕弄傷了主子。
顧知音走到牆邊,隨手撿了根棍子,在手裡掂了掂,然後走到傅雲璟身後,看著角度朝他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幾乎沒用什麼力,傅雲璟就暈了。
聞風傻眼了,愣愣的看著顧知音,半晌才哆嗦著唇問:“郡……郡王妃,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郡王醒來怕是會發怒。”
顧知音瞥了他一眼,不在乎的道:“喝得爛醉如泥,你指望我能勸得動?又或者你有辦法把他弄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