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璟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說不行就不行啊,當自己的話是聖旨呢張嘴就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區區侯府敢跟我們平陽王府叫板,當你們是親家敬著你們,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姐是通知你們,不是爭取你們的同意。”
“滾,你倆給我滾出去,看著都來氣。”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好歹是你長輩。”興安侯氣得身子直抖。
傅雲璟一腳踹翻了腳邊的凳子,瞪著興安侯道:“要不是看在你們是長輩的份上,你以為我現在還能站著跟你說話,再廢話,我叫你站著進來爬著出去。”
“郡王息怒,郡主還生著病呢,需要安靜。”顧知音適實的拉了傅雲璟一把,勸道。
傅雲璟低頭看了她一眼,對著興安侯夫婦哼了一聲,彆過臉去。
“郡主今天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她病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風寒至今不見好轉反而病情加重虛弱至此,可見興安侯府照顧不周,如果侯爺與侯夫人一定要阻止,那我們平陽王府也不得不動粗了。”顧知音麵無表情的道。
興安侯夫婦氣到心肝疼。
這夫妻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呢。
護國公夫人開口道:“換個環境,說不定對郡主的病情有益,郡王跟郡王妃既然提出來,想必也問過齊太醫了。季夫人不同意,知道的是你心疼郡主不願意她奔波受累,可不知道的人少不得要懷疑侯府的用心了,不說郡主的身份容不得二位冒犯,就是普通人家的兒媳婦要回娘家,婆家也沒有阻止的道理,你們說是吧?”
韋氏不由得被噎住了。
護國公夫人喝然沒說重話,但每一句都在警告他們。
傅雲瑤是郡主,侯府沒有資格決定她的去留。
“是!是!”韋氏敢怒不敢言,憋屈的應道。
今天有護國公夫人跟程夫人在,他們根本攔不住傅雲璟跟顧知音把人帶走。
隻能從長計議。
季康跟韋氏走了,齊太醫開好了方子,讓自己的小廝出去配藥,全程不假他人之手。
傅雲瑤要下午才能動身,護國公夫人跟程夫人也就決定先離開,晾季康跟韋氏也不敢事後反悔,不怕平陽王府怒火,難道還不怕護國公府跟程家同時來問罪麼。
顧知音送兩人出去。
“今日多謝二位夫人相助,知音感激不儘。”她屈了屈膝,行禮謝道。
護國公夫人剛要說話,被程夫人一把搶先,笑著道:“郡主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比起你對我們的恩情,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郡主日後但凡有需要隻管與我說。”
顧知音心中微微動容:“謝謝程夫人,夫人喚我名字就好。”
程夫人聞言,宛爾一笑:“好,那我就占個便宜,叫你一聲音音。”她指的是兩人的身份,郡王妃的身份可比她尊貴:“那你也彆叫我夫人,不介意的話也喊我一聲伯母?”
“程伯母。”顧知音從善如流的喚了一聲。
程夫人頓時歡快的應道:“欸!”
下午,傅雲璟抱著虛弱的傅雲瑤離開興安侯府。
興安侯夫婦看著緩緩離開的馬車,眼神陰鬱,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