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微微一怔。
這模樣顯然是自己猜對了,男子隻覺得胸口躥起一股熊熊怒火,氣急敗壞的大吼:“我答應了不會說出去的,就會守口如瓶,我都離開京城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哼,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受死吧。”黑衣人說著,朝男子一刀砍下來。
男子頓時嚇到失禁,瀕臨死亡的感覺瞬間襲來,就在這時,斜刺裡飛來一根棍子,打偏了即將砍在男子脖子上的刀。
“哐當”一聲,刀掉在地上。
“什麼人?”黑衣人低吼,扭頭望去。
不知何時外麵站了一排侍衛,手中的利劍泛著烏青的寒芒,為首之人喝道:“我乃平陽王府的人,不想死的給我滾。”
黑衣人麵麵相覷,猶豫了一瞬果斷跑了。
男子劫後餘生,連滾帶爬的朝侍衛們跑去:“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不是關芝堂的大夫,茅永昌?”為首的侍衛問。
“是是是,我是。”茅永昌連連點頭。
“把人帶走。”侍衛說了一句,身後立即有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茅永昌的胳膊就上了一輛馬車。
茅永昌也不掙紮,乖乖的跟人走了。
平陽王府的人找他定是為了郡主的事情,自己去了未必有好下場,但怎麼也比留在這裡再等著興安侯府的人來殺他要強。
哼,季家不做人,就彆怪他翻臉了。
“青哥,人走了,咱們也回吧。”一道男子的嗓音自破廟後麵傳來,隨即一群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眾人摘下了蒙麵的麵巾,站在最前麵的正是青成。
說話的少年是顧知音陪嫁莊子上的小廝,東陽。
這一出是顧知音命他們演的一場戲,讓青成帶著靠普的奴才跟蹤茅永昌,假裝興安侯府的人追殺他,不管茅永昌自己能不能猜到,青成都會引導他往興安侯府上麵想,然後關鍵時刻平陽王府的侍衛們出現救走茅永昌。
“恩。”青成點頭,看著眾人笑道:“今日辛苦大家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咱們插手了,走,我請大家喝酒。”
眾人一呼百應。
“好。”
“不辛苦不辛苦,郡王妃有吩咐,我們當奴才自當聽命行事。”
“走走走,喝酒去。”
侍衛們把茅永昌帶回了平陽王府,胡媽媽連夜審了他,陪同的,還有老王妃身邊的秦媽媽,以及溫氏身邊的羅媽媽。
“興安侯府一直都是請你去看病的?”胡媽媽問。
茅永昌點點頭:“是,小人是侯府慣用的大夫。”
胡媽媽:“郡主生病這麼久,都是你看的?”
“是小人。”
“所以也是你給郡主下的毒?”秦媽媽瞪著他,怒道:“謀害郡主是大罪,當誅九族。”
茅永昌嚇傻了,號啕大哭又不停的磕頭:“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聽彆人的吩咐行事,求求你們饒了我,興安侯夫人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也沒有辦法,求郡主開恩,求郡主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