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羅氏苦苦哀求自己得來的結果,要依他的意思,一杯毒酒死了算了,省得連累整個孫家。
誰能想兒子沒出事,向來乖巧懂事的女兒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坑死他了啊。
明明他們靖安侯府能跟護國公府當親家的啊。
靖安侯想到自家孽女乾的事就悲憤交加。
護國公才不在意孫如倩的下場,目光涼涼的望著靖安侯,冷聲道:“侯爺說了這麼多,卻對孫如倩背後之人閉口不談,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靖安侯猛的抬頭,駭然失色。
“國公爺……”
“我現在問你,是給你機會,並不代表我查不出來。”護國公臉色陰沉的道。
靖安侯瞞著不說,無非是想自保不願意被卷進這個渾水中來。
可是他也不想想,孫如倩作為孫家人,哪怕沒有靖安侯府的默許,孫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還是靖安侯覺得能拿著五皇子這個把柄,去同五皇子談條件麼。
嗬!
也不問問他同不同意。
靖安侯的額頭布滿冷汗,在護國公淩厲的目光下,隻得老實交待:“是五殿下,下官不確定小女說的是真是假,那日宴會,五殿下讓她去找三公子,讓三公子把北院附近巡邏的侍衛調走。”
“沒說他要做什麼?”護國公冷冷的瞪著靖安侯,問。
靖安侯連連搖頭,惶恐的道:“小女不知,五殿下並未多說。”
也就自家這蠢女兒才會被五皇子哄騙的團團轉,不問原由就替他辦事。
五皇子分明就是在利用她啊。
護國公聞言,也沒有繼續追問,孫如倩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謀害程書禮的人,是五皇子,這就夠了。
“孫侯爺,既然是來請罪,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吧。”護國公又道。
靖安侯愣愣的看著護國公:“……”
後背隱隱升起一股涼意,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晚,京城出了件大事,靖安侯被人當街追殺,一隻手差點就廢了。
正當眾人唏噓猜測他究竟得罪了誰時,第二天靖安侯吊著一隻受傷的手進宮了。
禦書房內,靖安侯跪在大殿中央,委屈至極的向建和帝告狀。
“皇上,你要給微臣作主啊,要不是微臣的侍衛拚死相救,微臣現在恐怕就是一具屍體了,求皇上嚴懲幕後真凶。”
與他一起進宮的,還有程弘。
靖安侯遇刺,是他拿了凶手。
建和帝看著他,關切的問:“傷勢如何?”
“手臂被砍了一刀,深可見骨,差點斷了,身上有幾處輕傷。”
看來是不要緊,不然現在能進宮?
“可知道是誰要殺你?”建和帝問。
靖安侯一臉惶恐的吞了吞口水,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般,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
伺候在旁的總管太監趙仁見狀,忙走過去接過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