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的很快,給顧錦瑟把完了脈,才進了禦花園給德妃回話。
“如何?”德妃問。
太醫回道:“回娘娘的話,雖然脈相略淺,但的確是一月有餘的身孕,剛剛幾板子動了胎氣。”
德妃眉間一擰:“要緊嗎?”
“暫時保住了,不過還得吃藥安胎再觀察。”
德妃心裡頓時一片煩燥,一口氣堵著出不來。
她不過是懲罰個人,卻變成了一個麻煩。
“夏裡,派人送她回去。”德妃麵色陰沉的道,聲音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接著又對太醫道:“你跟著去,保住這個孩子。”
槽心玩意兒。
氣死她了。
這個顧錦瑟,給她等著,早晚收拾了她。
“是。”
夏裡跟太醫齊聲應道。
之後德妃便揚長而去,林見月跟兩個宮女連忙跟上。
留下眾人竊竊私語。
永福宮,德妃一進殿就問林見月:“到底什麼情況。”
林見月也不隱瞞,回道:“她是顧家二小姐,明郡王妃的親妹妹,當初奴婢在平陽王府時見過麵,不過奴婢也很奇怪,第一次見麵她就出言不遜,似乎對奴婢有很大的敵意,可在此之前奴婢卻從不認識此人,所以一來二去,奴婢與她便水火不容。”
“今天她受十公主的邀請進宮赴
宴,認出了奴婢,大概想以奴婢過去的身份借娘娘的手除掉奴婢。”
德妃聞言,眉稍輕挑:“就這些?”
林見月垂眸恭敬的回道:“是,奴婢不敢欺瞞娘娘。”
“聽起來也不像是個聰明人,自大莽撞,行了,本宮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雖不是你挑起的,但皇上賞賜本宮的首飾掉進湖裡也是你保護不當,罰你在外麵跪半個時辰,你可有不服?”
林見月心下暗惱,麵上卻不敢表露一絲不滿:“謝娘娘恩典。”
該死的封建王朝。
被罰了她還得謝恩,簡直有大病。
林見月敢怒不敢言的出去了,跪在廊簷下。
感受著宮人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見月隻覺得羞憤欲死。
顧錦瑟被送回了沈家。
太醫直接抓了安胎藥過來,把人帶回屋裡後,命丫鬟們去熬藥,而他則替顧錦瑟施針保胎。
沈母聽到消息過來,看到站在屋子裡的太監時,連忙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
“不知公公到來,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小連子麵無表情的對沈母拱了拱手:“沈夫人好。”
“公公客氣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下人隻說顧錦瑟被人抬了回來,身邊跟著太監打扮的宮人,直接回了她的院子。
沈母心裡七上八下,連忙過來一探究竟。
於是小連子把顧錦瑟在宮裡鬨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母聽到最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安與惶恐瞬間襲卷全身,兩眼發黑,腦袋發暈,差點都站不住。
好在王媽媽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
“這……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沈母張了張嘴,強撐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