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至於吧,我尋思我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希望大家都沒事,那咱們開始吧?”
老劉用一副“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表情點點頭道:“開始吧!”
“唐主任,你上次提到了你會讀心是吧,我還是認為,那並不是所謂的係統帶給你的技能,那隻是你身為一個大律師,多年的訴訟生涯中總結出來的一套察言觀色的經驗。”
“隻不過這個察言觀色有點強,所以看起來就和讀心一樣,所以今天我們要重新做一下實驗,唐律師,你現在看看我在想什麼?”
老唐瞬間開啟技能,然後便笑道:“劉大夫,你現在在想著,我強行控製自己想‘莫欺少年窮’,‘大道都被磨滅了’這些劇情,他難道還能猜到嘛。”
老劉頓時愣住了,這一刻,老唐都沒用技能,也能看出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三分呆滯,三分懵逼,還有四分難以置信。
反正就是經典的扇形圖眼睛。
這會兒老劉的臉上都帶著恐懼!
不會吧,難道真的有什麼係統?但那怎麼可能呢,這東西本來就是網絡小說作者們生造出來的啊!
到底還有沒有科學了,我是誰,我到底在乾嘛!
唐方鏡到底怎麼猜到我在想那些的呢,難道我暴露了?
係統是假的,心理學也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不可能有問題,哈哈我沒瘋……
“劉大夫,劉大夫?”老唐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晃悠了兩下,老劉這才醒了過來。
“劉大夫你沒事吧?我咋看著你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一樣,來跟我學,深呼吸,緩緩吸氣,吐氣……”
“老劉,你先坐好了,你這情況有點不對,聽我跟你好好說說……”
半個小時後,老唐心滿意足地離開,隻剩下老劉坐在那裡,吸氣呼氣,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為什麼老感覺自己的心理好像有問題了呢。
另一邊,老唐站在醫院門口打車,心裡卻是想著,這情況不對啊,醫院的精神科醫生都有點不正常,怎麼感覺這個世界就我一個人是正常的啊。
算了,我的精神肯定沒問題,係統真實無誤,隻不過沒人相信而已。?…。。
就這麼想著一路回了律所,結果剛剛進辦公室,就看到王青青和老王在裡麵盯著自己。
“唐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的病情究竟到什麼程度了?”王青青精致的臉上滿是嚴肅道。
老唐這邊的精神狀態還沒調整過來呢,聞言隨口便道:“應該能把腫瘤科的老郭送走吧……”
這下輪到老王叔侄倆懵逼了。
眼看兩人瞪著眼睛不太明白的樣子,老唐隨即取出了檢查報告道:“還是老樣子,稍微有了一點腦部轉移,不過也沒大礙……”
就在老唐努力給叔侄倆解釋什麼叫能把腫瘤科老郭送走的含義時,漢北省寧堂縣,今年五十五歲的路建設正對著電話哭訴。
“小峰,叔叔是真的沒辦法了,今天你哥他又把家裡的東西都砸了,我知道他心裡苦,但我沒辦法……”
電話另一邊,王婧大師兄路峰對著電話道:“叔,你彆急,我已經找了朋友把你的情況告訴她了,她是律師,你等著,很快就會有消息。”
路建設抹了抹眼淚點點頭,五十多的人,老的不像話,看著像是七十。
路峰掛了電話,隨即看向了王婧:“師妹啊,我都叫你師妹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對麵的王婧很是無奈道:“大師兄,你也是學法律的,你應該知道,就咱們現在了解的情況,真的沒辦法判斷。”
“咱們能有的就是當年那一份判決書,但是那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而且按你說的,你那位叔叔都已經把當地的那些部門都跑遍了,也依舊沒什麼動靜,所以,夠嗆了。”
大師兄路峰聞言也是歎口氣道:“唉,我這叔叔確實有點苦,現在好不容易兒子有出息考上了警察,結果還因為他坐過牢的原因政審沒過,這都什麼破事啊……”
政審這種事之前就專門講過,因為職位和地域的不同,標準也有很大的不同,有的寬鬆有的嚴格。
但是,不管怎麼說,警察係統的政審基本上都是最嚴格的之一,可能僅次於那些差額政審的職位。
王婧同樣不知道說什麼,這種陳年舊案,都過去多少年了,鬼知道當年是什麼情況,更彆說還牽扯到了征地方麵的事。
要說什麼再審申請,她現在也能寫一份,但是大概率交上去就是石沉大海。
陳年舊案一向是司法係統最不喜歡翻的,太麻煩了。
兩人沒辦法,又去找了老杜。
杜教授戴著眼鏡仔細地把判決書照片看了半天,同樣比較為難道:“這種案子要想翻案,很難,要麼有新證據,要麼就是得深入查詢當年判案的證據。”
“一個一個證據的過,這樣才有一定的可能,你現在讓我看判決書,那肯定是看不出來。”
老杜說的也是實話,他這樣的法學教授,在理論方麵絕對沒問題,但是理論和實務差距太大了。?…。。
比如證據不足,說起來就一句話,但什麼情況才算證據不足,那就必須得把當初的證據都拿出來細細的過,這必須得是實務經驗很豐富的律師才能做出來。
做案子就是這樣,飄在空中是做不好的,必須得腳踏實地才行。
而在漢北省這邊,路建設剛剛做好飯,就遇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兒子出去被其他人嘲諷說當爹的坐過牢還想當警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結果一時之間想不開,直接喝了農藥。
也幸虧不是百草枯,但同樣得搶救,一個不慎可能就要完蛋。
看著在裡麵急救的兒子,路建設真的沒辦法了,再次撥通了電話。
魔都這邊,大師兄聽著手機裡路建設的哭訴,趕忙道:“叔,你先彆哭,慢點說……啊?我哥他自殺了?”
路建設的聲音響起:“現在還在搶救,這都是我不好啊,我當初就不應該去舉報的,結果我坐了牢不說,現在連累我兒子……”
“小峰,你說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嗎,我真的不知道該咋辦了……”
大師兄沉默了良久,這才開口道:“叔,你先等一下,我幫你再問問看。”
為什麼很多學法律的人學到後麵都會魔怔,就是因為現實和法律之間的差距,讓人覺得多年學習好像學了個寂寞。
掛了電話,大師兄再次看向了王婧:
“師妹,你能不能和你們那位唐主任說句話,看他能不能幫忙,要多少律師費都行,我出錢!”
啊?聽到這話,一邊的杜教授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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