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咬牙,恨不得把歐洲惹是生非的組織們挨個挨個抓起來,讓他們嘗嘗重力的滋味。
“走。”
他冷著臉上了車。
·64
“好了,這下中也君也離開了。”
森鷗外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他麵前空無一人,“紅葉君也是,一個個的,都被調開了。”
“被針對了呢。”
他說道。
“這是當然的,誰讓討厭的林太郎擅自對她出手了,這是「警告」。”
拿著蠟筆塗塗畫畫的愛麗絲抬起頭,對自己的創造者激情開懟。
“愛麗絲醬,我好傷心。”
他的表情可一點都不傷心,森鷗外站起來,背對著可愛的金發蘿莉,“愛麗絲醬也知道的吧,有誰能不動心?”
“就算是警告,目前為止也沒有出現大型傷亡的報告,心軟的神明嗎?太糟糕了,看來這局要被太宰君捷足先登了。”
國際象棋的棋盤上,屬於黑色的棋子有一個搖搖晃晃的倒下。
森鷗外按下通訊設備,“聯係芥川君,告訴他去車站一趟,我有事請他幫忙。”
“肮臟的大叔,活該。”
愛麗絲用力一劃,黑色的長痕穿過大半張白紙。
黑色的利爪與白色的老虎勢如水火的對峙著,而剛才愛麗絲的那一筆,更是讓狂舞的利爪勢不可擋地攻向白色那邊。
·65
“是發生了什麼煩心事嗎?”
沢田綱吉問道,幾個人裡他是最接近立夏的那個,座位就在她左手邊。
“不是……隻是說好要來接我的朋友有事來不了了。”
立夏看上去很遺憾。
“沒事的小立夏~”
右邊的白蘭把那袋開封好的棉花糖塞進她懷裡,“會有人來接你的,你說是吧?裡包恩君?”
“是呢。”
裡包恩讚同道,“會有人來接你的,做好心理準備吧,立夏。”
她在橫濱沒有幾個熟人,還有誰能來接她?
立夏發現自己身邊儘是謎語人,這種被埋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她的性格又做不到直言不諱。
這樣的想法甫一升起,窗外倒退的景色越來越慢,直到一動不動,車到站了。
車門打開,到站通知的提示聲響起,立夏離開座位,一群人烏泱泱的走出密閉的車內。
沿海的新鮮空氣爭先恐後湧入鼻腔,不太密集的交談聲時斷時續。
這就是橫濱。
·66
“織田作,手機借我。”
太宰治攤開手掌。
“給。”
織田作把手機交給他,“我們不去接人?”
“要去,但不是現在。”
太宰治頭也不抬的說,“好戲需要演員全部到位才能表演出最佳效果。”
他在聯係人裡找到某個名字,撥通電話,“摩西摩西,是我哦。”
“不是織田作啦,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
“是哦,就是今天,來嘛來嘛。”
太宰治笑得很甜,“不期待嗎?敦君。”
“搞定。”
太宰治把手機還給好友,“走,該我們去接人了。”
“一直讓西邊的家夥占據主動,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他說這句話時音色偏低,鳶色的眼眸裡儘是晦澀的暗光,又仿佛這隻是錯覺,轉瞬即逝的換上另一張麵孔,“走,織田作,我們可不能讓公主久等啦。”
·67
立夏出來時看見的便是手舞足蹈揮手的太宰治,還有表情平靜如水卻舉著「歡迎立夏小姐來到橫濱」以上字樣公告牌的織田作之助。
立夏:“……”
立夏傻眼了。
“看,我就說會有人來接你的。”
白蘭說道,甚是篤定。
“哼,遠東的操心師麼?”
裡包恩看向二人,低聲哼笑。
——好戲即將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