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年一個人住,她的父母走得早,打小她就跟比自己大六歲的哥哥陸柏相依為命。隻是她哥哥工作繁忙,早些年幾個月還能見上一次,再後來一年也未必見得了一次。
她算了下,上次見哥哥應該是去年過年的時候。
陸年年猜自己的哥哥應該是在給政府做什麼高度機密的工作,每次她問的時候,哥哥都是說不能講,要保密。電話也是時而能聯係,時而不能聯係。她提前一個月給陸柏打了電話,問他能不能回來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然而手機提示已關機,後來隔三差五地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房子是年年哥哥買的,七十五平,兩室一廳,不大,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陸年年把唐霜的穿衣鏡擺在了客廳後,打開了電腦,上網找工作。她左瞧瞧右看看,那種被暗中觀察的感覺又來了,心裡總覺得毛毛的,仿佛有一雙幽深的眼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注視著她。
握著鼠標的手一頓,她扭頭望後麵。
就在此時,她眼前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她身後本是尋常的客廳擺設——簡約的米色真皮沙發,配套的烤漆茶幾,上麵還擺著她沒來得及收拾的從學校帶回來的行李,以及一麵電視櫃,下方的機頂盒還擺著兩個相框,一個是小時候一家四口的合照,還有一個是她和陸柏去年過年拍的合照。
而在此時此刻這些東西統統都如潮水般褪去,扭曲地化成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陸年年下意識地閉眼,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出現在學校的圖書館門口。周遭是熟悉的環境,天空是明朗的藍天白雲,地上花木綻放,色彩斑斕。
陸年年蹙了蹙眉頭。
……不對。
圖書館建築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掛鐘,此時此刻指著上午十一點四十五分。可是她回家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將近傍晚了。而且詭異的是,周圍空無一人,冒出一股毫無生氣的靜謐。
忽然,圖書館內有尖叫聲傳出。
陸年年疾步走進,這才發現學校裡並非沒人,圖書館裡有十幾號人,匆匆一掃,還發現了幾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同校學生,其他的都十分陌生。發出尖叫聲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惶恐地問:“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又是誰?”
陸年年也想問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很顯然的,在場的十幾號人裡沒有人可以給她提供答案,而且大多看起來都是一臉蒙圈。
就在此時,掛鐘當當當地搖擺。
十二點整了。
圖書館門口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姑娘,化著大濃妝,踩著一雙黑色的小高跟。她笑容得體地環望了一圈,微笑著說:“歡迎各位自願參加我們的求生遊戲,遊戲即將開始,現在請自行選擇自己的一名隊友,選擇完畢請到我這裡簽名確認。”
剛剛尖叫的中年婦女說:“誰自願參加了?我沒有!這裡是哪裡?你是誰?不說清楚我就報警了,我家孩子還等著我燒飯。”
年輕的姑娘仍舊微笑:“能來這裡的都是自願的,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她抬腕,看了眼時間。
“你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組隊,過期視為放棄組隊。”
中年婦女罵罵咧咧。
“狗屁遊戲,我沒空和你們玩,我要回去燒飯給孩子吃,你們知道家庭主婦多不容易嗎?”
她大步衝出圖書館。
從陸年年的角度望去,外麵晴朗的天空驀然有了變化,本是一覽無餘的萬裡晴空,猛然間有大片大片的烏雲飄來,帶來的灰暗仿佛將世界劈成了兩個不同顏色的空間。
而圖書館門口前的三畝地卻仍舊陽光明媚,三畝地之外有一層肉眼可見的灰暗結界。
中年婦女進入了灰暗的結界內。
不到十秒,她猛地後退回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起來。
有人跑了出去,扶起了她,把她帶回了圖書館。
婦女的唇色已經微微泛白,仍在咳嗽,麵上已然是徹底的驚慌,她結結巴巴地說:“外麵的空氣無法呼吸,有毒……”說著,她咳出了一口血來。
眾人麵色微變。
年輕的姑娘麵上依舊是得體禮貌的微笑。
“還有十五分鐘,過期視為放棄組隊。”
十幾號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已經有兩個人帶頭組好了隊,緊接著第二組出現。很快的,就剩下八個人。陸年年打量著剩下的人,忽然間,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側首望去,是個帶著黑色金屬邊框眼鏡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眉梢間隱約有幾分精英感。
陸年年莫名想到了一個成語。
斯文敗類。
“我是江慕白,組隊?”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一個月,我又來開新文啦。
這一次是個腦洞劇情流的文,小甜餅當然也是有的,很久沒來幻言頻道開文啦,我知道幻言頻道競爭很激烈,所以內心特彆忐忑,但這個腦洞我自己特彆喜歡,希望我的小仙女們可以陪我走到最後,我會努力給你們帶來一個精彩的故事。
前十章隨機掉落兩百個紅包慶祝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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