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事實上後續的事情遠比戰鬥來的更加複雜。
自由之子的人雖然很多人中槍倒地,但是當場就死的人並不多。
以現代醫學的水平來說這些人都可以救,甚至不能算重傷。
但是這個年代的醫生水平基本停留在巫醫的水平,所以這些人隻能原地哀嚎等死,或者是等神父趕過來給他們念聖經準備後世。
戎溫言優先是給自己人進行治療。
雖然有掩體加上分散站位,警備隊無人死亡,但是依舊有人中彈了。鉛彈可能擦到了身體亦或者命中了手臂或者腿部。
一般來說中彈的人就隻能截肢,很多人先會死在手術之中,即便活過了截肢手術,還需要祈禱這個人傷口不會感染。
而戎溫言作為麻醉科醫生,雖然缺少現代精密的儀器輔助,但是也是科班出身的醫生,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實操經驗。
從某種層麵上麵來說,麻醉科不僅掌握了外科手術能力,還要有隨時掌控大局的能力。一旦手術出現意外,那就需要麻醉科醫生來指揮急救。
戎溫言幫那幾個受傷士兵挖出了子彈,縫合了傷口,最後抹上了藥膏防止傷口感染。
但是至於那些敵人傷兵,戎溫言就愛莫能助了。
他一個人的精力有限,而每一個傷兵生命都在倒計時。最後隻能放任大部分敵對傷兵死去。
不過也沒有人同情這些家夥,殖民地之間沒有同胞的概念。對平民來說,死的都是些外鄉人罷了。
更不用說這裡大部分都是“紐約客”,在很長一段時間紐約人都被認為是騙子,流氓,為了錢什麼都乾,還要臭顯擺的。
少數能在殖民地中被南方州和北方州共同被歧視的人群。
說回傷兵的問題,戎溫言曾經看過一篇報告,指出直到拿破侖戰爭,實際戰鬥死亡人數可能隻占死亡人數的少數,更多人是死於疾病和受傷。
換句話說,士兵更多不是死在敵人槍下而是死於傷病。
戎溫言早就考慮過要組建一個具備現代醫學知識的醫院,器械可以簡陋,但是隻要有了醫學知識就可以拯救大部分生命。
現在自己擁有了軍隊,也有一定財政富裕,是時候該把醫生體係提上日程了。
軍隊之中可以選兩個人接受培訓,同時還可以在民眾之中招募醫學生。
想到這裡,戎溫言感覺也是時候普及一定教育了。
這個年代基礎勞動力不缺,每個月都有殖民船帶著身無分文急需工作的歐洲人來。
不過目前他不著急進行掃盲運動,因為掃盲的前提是有識字的人。小鎮目前識字率基本為零,除了教堂神父需要閱讀聖經所以識字,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文盲。
他現在想法就是給警備隊安排赤腳醫生,更加注重實踐學習,不需要了解深刻理論隻要知道怎麼操作就可以。…。。
同時自己再親自培訓,理論知識更加紮實的醫生,用於服務民眾的需求。
想到這裡,戎溫言回憶起自己大學五年生活,心酸艱苦不用多少。他自己也有過內心掙紮,後悔自己青春連享受都沒有享受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