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加上薑勤的低吼,戰士們一個激靈從美夢中驚醒。
茫然無措地看著門口的薑勤。
“太慢了!”
“這要是小鬼子半夜摸上來,還躺著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呂大成第一次見薑勤發這麼大的火,一天接觸下來,他感覺薑勤人還怪好的。
和動不動連打帶踹的軍官們比起來,薑勤不僅有本事,對待他們更是平易近人。
掃了一眼精神萎靡的戰士們,呂大成於心不忍。
“長官,戰士們逃亡一路,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警備可能鬆懈些,再說外麵不還有我們的崗哨嗎,小鬼子真要摸上來肯定能發現。”
薑勤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刺骨的寒芒冷冷襲擾全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是嗎?我剛才查哨看見哨位上的戰士睡得像頭死豬,這樣的崗哨能第一時間發現小鬼子的進攻嗎?“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開始埋怨放哨的戰友。
下一秒,薑勤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呆若木雞。
“所有人,給我蹲下把槍舉過頭頂,學鴨子步繞著院牆走二十圈!”
“什麼!”
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行動。
薑勤冷笑:“不想做是吧,好,從現在起,你們不是我的兵,天亮自尋出路去,不服從指揮的兵,我一個也不要。”
呂大成立馬帶頭把槍舉過頭頂,學著鴨子步往院子裡走去。
其他戰士們雖不滿,但排長帶頭他們隻好照辦。
“娘的,昨晚上站崗的是李二牛吧,等回來老子要狠狠揍那小子一頓。”
“特麼的,要不是他們放哨睡覺,長官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
一群戰士十分滑稽的走著鴨子步,在第10圈的時候,有幾個戰士體力不支倒下。
終於走完20圈,他們早已直不起身子,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起來!”
薑勤背著手走到戰士們中間低聲吼道。
戰士們一臉不情願,拖著宛如灌了鉛般沉重的腿站起來。
這一切被薑勤儘收眼底,“那個兵,出列!”
“長官你是在叫我嗎?”
薑勤:“隊伍裡禁止交頭接耳,更不允許亂動,必須打報告!”
“報告!”
薑勤走到他的麵前,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像一把刀子死死的盯著對方。
士兵如臨大敵,像是掉進了寒冷的冰窟窿裡。
“士兵,你很不服氣?”
那名戰士咬咬牙:“長官,又不是我們犯錯,為什麼懲罰我們!”
說出了很多戰士的心聲,在這個軍閥林立的動蕩年代,國內的很多軍隊的思想還停留在舊時代。
所以才會讓小鬼子的小股部隊輕而易舉的滲透防區。
各作戰單位之間出於私心,各自為戰。
薑勤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從思想層麵上,把這支部隊鍛造成一個整體。
什麼是整體?一人犯錯,所有人都要跟著受罰。
“從現在起,你們是一個整體,一人犯錯,所有人受罰,我不希望再從任何人嘴裡聽到這些話,再有下次重罰!明白了嗎?”
戰士被薑勤看的發毛,答道:“明白!”
“既然你們選擇跟著我打小鬼子,想學真本事,就把你們之前的臭毛病給我統統改掉。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會對你們進行嚴格訓練,誰敢在訓練中偷奸耍滑直接滾蛋,半個月後沒有達到標準的,也給老子滾蛋。
我需要的是一幫看見小鬼子嗷嗷叫的狼兵,而不是看見小鬼子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軟蛋,你們明白嗎?”
“明白!”
一番話點燃了戰士們沉睡已久的熱血,腦海中再次浮現薑勤殺小鬼子砍瓜切菜的畫麵,鬥誌被激發。
薑勤壞笑,好戲才剛開場:“所有人,原地俯臥撐60個,仰臥起坐80個,做完背著槍繞院子跑5公裡。”
對於這幫隻經過簡單訓練的戰士們來說,這套訓練等於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