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生眼疾手快,一記淩厲的抹喉動作,刀刃精準劃過日軍狙擊手的頸動脈,鮮血噴湧而出,卻未發出一絲聲響。
日軍狙擊手的身體緩緩倒下,眼睛還瞪得滾圓,滿是不可思議。
李水生迅速從其身上取下狙擊槍,調整位置,繼續潛伏,等待日軍全部進入。
但此刻一個念頭冒了出來,當時他鎖定日軍狙擊手的時候,對方就像腦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立馬躲開。
可這次卻能輕易的讓他得手,難道這群鬼子隻能感知到來自槍械的危險,卻不能感知冷兵器?
李水生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將情況上報。
日軍已經全部進入他們設計的陷阱中,最近的一頭鬼子就在他的腳下,此時說話極大概率會暴露。
就在這時,一名日軍士兵突然停下腳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正欲轉身。
李水生緊貼著牆壁,心跳如鼓,他能感受到腳下日軍士兵輕微的呼吸和顫動。
四周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疑惑,手指輕輕搭在狙擊槍的扳機上,眼睛透過瞄準鏡,冷冷地注視著前方。
李水生心中一凜,但已無暇多想,他果斷扣動扳機,子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銀色的軌跡,精準地擊中那名士兵的胸口。
鬼子兵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無力地倒下,濺起一片塵土。
時機成熟,一名戰士當機立斷按下起爆器。
轟!轟!轟!
街道埋設的雷場幾乎在同一時間起爆,地雷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大地仿佛都在顫抖。
火光衝天而起,伴隨著硝煙和塵土,將夜色撕裂得支離破碎。
眼前的鬼子兵變得模糊,爆炸產生的氣浪猛烈地衝擊著李水生的身體,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火光中,日軍的身影四處飛濺,斷肢殘骸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弧線。
硝煙散去,街道上布滿了彈坑和燒焦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氣,一片狼藉,宛如人間地獄。
戰士們緊握衝鋒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猶如獵豹蓄勢待發,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那些被手榴彈震倒的日軍士兵。
刹那間,槍聲如暴雨驟至,子彈在空中織成一張死亡之網,每一顆都攜帶著複仇的怒火。
火光在硝煙中跳躍,如同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照亮了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
子彈擊中目標,瞬間撕裂了日軍士兵的屎黃色軍服,發出“噗嗤簌簌”的細碎聲響。
短短的時間裡,那四十頭鬼子兵無一能逃出生天,或是在轟鳴的爆炸中殞命,或是被飛濺的流彈無情穿透,悲慘地倒在血泊之中。
十餘支斯登衝鋒槍咆哮著,與兩挺MG34通用機槍交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如同死亡之幕,將這群手持栓動步槍的侵略者籠罩其中。
對他們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場火力上的碾壓,更是一場毫無生還希望的屠殺,很多鬼子兵甚至還沒看清楚華軍在哪,便兩眼一黑。
呂大成眉頭緊鎖,心中泛起層層疑雲:“薑隊,這仗打的似乎過於順利了,鬼子就好像在配合咱們演習似的,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肖純陽則不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呂隊,要我說是薑隊弄來的這批裝備立了大功,這玩意兒打起來比花機關衝鋒還要順手。
簡直就是神器!一扣扳機,半匣子彈傾瀉而出,那些鬼子哪裡還有還手之力,簡直是被我們壓著打。”
羅彥湘與黃家樂聞言,也紛紛點頭,神色間滿是對這場戰鬥進展順利的認可。
負責打掃戰場的戰士們發現了異常,隻見一名戰士扒掉鬼子的褲子,臉一黑。
“不對啊,鬼子可沒有穿褲衩的習慣,怎麼看起來像是皇協軍?”
這時,一聲槍響突兀地劃破天際,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打斷了所有人的交談。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刺破耳膜,一名戰士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摔落,仿佛被無形中的猛獸猛然一擊,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與支撐。
“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