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勤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仿佛在聽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這讓田中少夫更加生氣了,特麼的老子在說話,你能不能放尊重點!
“八嘎!你還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我也好送你上路。”
薑勤突然嚴肅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田中少夫一字一句地問道:“謝晉元是你們殺的嗎?”
“薑桑,死在我手中的華國人太多太多,如果我每個都去記住他們名字的話,豈不是要累死?”
薑勤的眼神越發冰冷,繼續說道:“那我來幫你回憶回憶,淞滬租界,戰俘營,被你們的人遠程狙殺的軍官,想起來了嗎?”
田中少夫似乎是為了故意激怒薑勤,嘲諷的笑道:“喲西,我想起來了,隻是可惜就差一點他也能跟著你們逃出去,卻被我一槍給打死了。
好啦,該回答的也已經回答你了,準備受死吧!”
聽到田中少夫親口承認,薑勤渾身爆發出駭人的殺意。
仿佛在薑勤眼中,田中少夫已經是一個死人。
他不再說話,快速拔出地上的妖刀,朝著田中少夫衝去。
“唰!唰!唰!”
兩把軍刀碰撞在一起,二人揮刀的速度都很快,快到隻能看見一道殘影。
在十幾個回合後,薑勤抓住田中少夫的破綻,妖刀朝著田中少夫側腹的位置揮去。
他的速度極快,田中少夫再想躲避也已經來不及,索性拿出不要命的打法手中的軍刀舞出一個劍花同樣朝著薑勤的後背劈砍。
“噗嗤!”
田中少夫的側腹位置被妖刀劃出一道三厘米深的傷口,鮮血撒了一地。
同樣,薑勤的後背位置也被田中少夫的軍刀劈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直從後腰的位置劃到後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薑勤激發了最原始的血性,眼中閃過戾氣。
不顧傷口傳來的劇痛,快速向後撤幾步,手中的妖刀朝著田中少夫的後脖頸位置砍去。
田中少夫來不及捂住快速流血的傷口,匆忙揮刀抵擋。
“鐺!”
田中少夫的軍刀被妖刀震飛出去,插在一棵樹乾之中。
以他現在的狀態,幾乎不可能再將軍刀拔出。
況且薑勤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薑勤沒有廢話,再次揮刀斬去。
在田中少夫震驚的眼神中,薑勤將田中少夫的左臂整齊地斬斷。
“這一刀,是為了謝大哥!”
薑勤收回妖刀,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來到樹乾前抽出軍刀。
刀尖指著田中少夫,語氣冰冷道:“這一刀,是為了犧牲在你手裡的兄弟!”
軍刀快速劈下,將田中少夫的右臂也整齊的斬斷。
看見兩隻斷臂掉在地上,田中少夫瞳孔不斷收縮,他知道自己完了。
即便是薑勤不殺他,他的軍旅生涯也完了。
薑勤扔掉軍刀不斷逼近田中少夫,從腰間拔出軍刺,插入對方的大腿。
紮出了一道三棱形的傷口,隨著薑勤拔出軍刺,一股鮮血順著動脈狂湧而出。
失血過多的田中少夫嘴唇泛白,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
薑勤的動作很快,再次紮進另外一條大腿。
“這一刀,是為了慘死在你們手中的百姓!”
最後,薑勤背過身去,等他再次轉身時,妖刀快速出鞘。
隻看見一道殘影掠過,田中少夫瞪大著眼睛,他的頭顱被斬了下來。
薑勤用田中少夫的軍刀把他的頭顱挑起,立在了屍體邊上。
從兜裡拿出一枚龍牙的臂章放在屍體上,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這一路走來,見證了太多的戰士倒在了眼前。
薑勤隻是沒有表現出來,可這不代表他不難受。
可作為指揮官,薑勤不願意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在戰士們麵前。
謝晉元的犧牲,戰士們的犧牲,百姓們的慘死,一樁樁一件件地像放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
薑勤點燃一根香煙,將妖刀插入刀鞘消失在夜色中。
他暗自下定決心,早晚會有一天,他會帶著自己的部隊打回來。
小鬼子的援兵已經到了,再繼續獵殺意義不大,薑勤返回了溝槽。
呂大成發現薑勤像個血人似的,軍服被鮮血浸透,手中又多出了一把小鬼子的佐官刀。
“薑隊,你這是......”
薑勤來到楊瑞符身邊坐下,點上一根煙放在插在地上,看著天空對楊瑞符說道:“謝團長的仇我已經報了,這把軍刀你留下吧。”
楊瑞符如鯁在喉,一行虎淚潸然落下,他顫抖著用手接過薑勤手中的軍刀。
“薑隊......團副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兄弟們殺小鬼子的。
謝謝薑隊......”
薑勤拍了拍他的後背,在身上擦了擦滿是血汙的手為楊瑞符擦掉眼淚安慰道:“謝團長沒有完成的願望,就由我們來為他續上。”
楊瑞符再次重重地點點頭,溝槽裡的氣氛格外的壓抑。
從淞滬走出來的兄弟打到現在還剩不到一半,薑勤理解楊瑞符的心情。
不過小鬼子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悲傷,鬼子的增援已經追到了溝槽這裡。
“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