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皺起眉毛,“景掌櫃,你這幾位夥計都被人打了,你還不管?”
矮胖的景掌櫃不慌不忙走了過來,朝那青年輕輕一拱手,“焦公子,本樓還要營業,有什麼事,公子可否樓外辦理?”
焦公子?錢多多突然想到,城主的名字好像叫焦越飛。這焦公司難道是焦越飛的什麼人?
“喲,景掌櫃真把自己當掌櫃了?這伏波酒樓可是城主的產業,你隻不過一個打工的,敢請本公子出樓?”那焦公子的嘴又是一撇。
“公子,這話見外了。城主有話,城裡不許滋事。公子所為,怕是城主會生氣。”景掌櫃不卑不亢地回道。
“我滋事?景大掌櫃,你看我哪隻手滋事了?是這倆煉靈宗的人先動的手,是他們打傷你的夥計。景大掌櫃,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玉一香眉頭緊皺,招呼錢多多,“不換,我們走。”
焦公子揚起下巴,伸手去抱玉一香,“想走,不可能。”
玉一香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銀劍突然一動。
“手下留情。”不等景掌櫃話說完,焦公子伸出的兩隻手已經落到地上,從他兩條胳膊上,如泉眼一樣,不斷噴出鮮血。焦公子疼得不停地發出殺豬般的吼聲。
景掌櫃歎口氣,迅速拿出金瘡藥,止住焦公子流血。
“走。”玉一香掃了一眼酒樓裡,對錢多多說道。
景掌櫃一振衣袍,發出築基後期修士的氣息,“兩位雄俊,還望留步。”
“殺了他。”焦公子指著錢多多狠狠說,“那女的,必須留下,我要好好折磨她,讓她此生記住本公子。
玉一香手中銀劍又要揮動,景掌櫃右手一按,一股強大的氣息壓住了玉一香的手。
“你要以大欺小?”玉一香咬牙問。
景掌櫃搖頭,“公子言語多有得罪,但兩位先動手是真。我們不妨到城主那裡,由城主來處置此事。”
焦公子獰笑著說:“對。我們到城主府,那裡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一旁的夥計撿起他斷的手臂。修仙世界,斷臂可以重生,隻是多點痛苦而已。
玉一香掙了幾掙,沒能掙脫景掌櫃的壓製。
“放開我。”玉一香怒視景掌櫃。
“得罪。”景掌櫃低頭,手上卻絲毫不鬆。
“丁”,錢多多向景掌櫃右肩射出一枚陰陽春風剪。景掌櫃臉色一變,向後一退,手中多了一副手套,手套縫裡正是陰陽春風剪的尖刺。不愧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能接住錢多多匠器的偷襲。
他一退後,玉一香恢複自由,銀劍閃動間,逼退夥計,和錢多多站到一起。
“掌櫃,有眾多食客在一旁為證,是非曲直不用到城主府才能問清吧?”錢多多全力運轉永富恒貴功,準備隨時突圍。
“你們先動手傷人,這個便是理虧。”景掌櫃顯然也動怒氣。
“按你所說,無論他要如何,我們都不能動手了?”錢多多氣極而笑。
“不錯。在這城裡,就要聽城主的規矩。”景掌櫃如一堵高牆,堵住錢多多們的路。
“這個什麼焦公子先破壞的規矩。”錢多多一指焦公子。
“城主自會處理他。”
“處理他?我猜這焦公子是城主的什麼人吧?”
景掌櫃歎口氣,“焦公子是城主的公子。兩位莫要讓我為難。”
這個時候,酒樓裡的食客大多看來情勢不妙,一個個悄悄扔下筷子,從大門溜走了。酒樓大廳,隻剩錢多多二人和景掌櫃等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