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焦家老祖晉級天人境界數千年,在修行上有一定心得,估計楊盧相都懶得和他坐在一起。
“請。楊道友。”焦家老祖恭恭敬敬地,為楊盧相把靈茶續上。
楊盧相輕輕點頭,表情漠然,不想與焦家老祖有任何的因果。
他仿佛看一條跳到乾土上的魚,在不停地跳動,尋找可以存活下去的水。
前幾天,焦家老祖又發飆,以布防不利的罪名,將四個家族從發路宗除名,沒收了這四個家族擁有的所有資源。
何家、辛家、朱家、滕家,這四家的族長被各賞了十耳光,逐出發路宗。
很快,大量從這四家搜刮來的物資,被發路宗填到了城牆上。
這個焦家老祖的狂躁,楊盧相完全可以理解。
換了誰,在臨死之前,都會拚搏一把。
但他不會同情。誰讓焦家老祖得罪了掌教。
這整個西路,掌教是唯一的半神修士,也是整個西路的天。
“叮”,楊盧相的玉簡一響:“贏路宗使者到了五銖城,正坐傳送陣,前往發財城。”
“轟!”
楊盧相的神識,霸道地向整個發路宗延展開去,甚至連焦家後院也不例外。
當著焦家老祖的麵,這無異於打臉。
但楊盧相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不讓焦家老祖出宗,不讓中路其他三宗乾擾升宗戰。
他的理解,掌教的交代,核心是升宗戰。
升宗戰必須順利舉行,不得受到中路宗門的破壞。
掌教為什麼這樣交代,他不管。但誰敢破壞升宗戰,誰就在和自己過不去,誰就在和掌教過不去。
雖然知道楊盧相用神識查驗全宗,但焦家老祖依然笑容可掬,拿茶壺的手,抖都沒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