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聞言側目，歪頭一想覺得這也不算是答案。
從古至今哪個朝代沒有妖魔？
若簡單地以數量為論，則見識有些短淺了。
寧采臣既然能考中進士，那應該不會這樣想。
果然，他很快搖起腦袋否定了先前的想法，接著吞下雞腿肉才繼續說道：
“不對，不能這麼想，妖邪什麼時候都會有，我猜測是妖邪之中忽然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朝廷急需功法，培養大量高人去對付！”
燕赤霞頓時露出欣慰的笑容，將骨頭也塞進嘴裡咬得嘎嘣響，再端起酒來仰頭送下，喝完再打起飽嗝，大呼爽快。
“是也不是，隻對了一半，我勸寧兄少走夜路，也不要住在荒無人煙的寺廟道觀，因為當今妖邪已經異變。”
他談起正事，神情就變得嚴肅，連口音都沒有了，又喝了一口酒，目光流轉最終停在陳平身上：
“你想想那老妖夜叉不過百年道行，卻能領悟大神通，而且嘴裡還會伸出數不清的觸手對不對？為何？就因為有不得了的東西蘇醒了！”
陳平聽完皺起眉頭，最後都不揭曉答案的感覺真的很不爽，連忙追問：
“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嘛？能不能把屁一次性放完！”
遭到喝斥的燕赤霞並沒有什麼不滿，而是帶著歉意搖搖頭，“並非是我故弄玄虛，而是不能把名諱，或者將事物具體描繪出來，因為你們沒有見過，接觸過，一旦聽到......注意，隻是聽到而已，你們就會被腐蝕，被畸變！”
陳平聽完頓時覺得背後有股寒氣直竄，頓時感覺手中的雞肉都不香了，緩緩放了下來。
這詭異聊齋世界，有點詭異過頭呢。
“嘶。”
寧采臣倒吸一口冷氣，意識到巨大的問題：
“若是有邪修故意到城裡喊出名諱，那一城百姓不是頃刻間腐蝕畸變？”
燕赤霞緩緩點頭，也露出了少有的嚴肅。
“如今這天下修煉門徑已被束縛，若想禦氣修煉必須向官府報備或證實三教身份，不然會被定義為邪修，一旦上報朝廷則遭到全天下...追殺！”
說到這裡，他感覺口乾，端起酒來喝了一小口，之後又給陳平倒滿才遞給寧采臣。
看著碗裡盈滿晃蕩的酒水，陳平端起雞肉大口大口撕咬起來。
原本以為憑著掠奪詞條可以走南闖北，趁早入道。
可如今隨著燕赤霞的述說，這個闖蕩的想法要被否決了。
“聊齋世界果然比前世世界要詭異的多，看來不得不回金華城當上一段捕快先。”
陳平在心中嘀咕完才端起碗仰頭一口悶儘。
“陳平你也是個爽快人！”
燕赤霞雙眼中充滿欣賞。
“那燕大俠，你不會視我為邪修吧，我沒可煉過......邪功。”
最後兩個字隻是有個口形，並沒有出聲，因為陳平想到了冬陰功，似乎是老妖夜叉專門為鬼妖創造的。
如今想想，極有可能是“母神”傳下的。
“陳兄真會說笑，你與妖邪不共戴天，怎會是邪修？”
寧采臣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會相信陳平是邪修。
說完，他扭頭看向燕赤霞，問道：“那神仙都去哪了？人間都這麼亂了，他們不打算管管......”
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寧采臣意識到現在還沒有聽說過或見過一城百姓腐蝕畸變。
那是不是可以佐證神仙也在忙著避免那不可描述的“名諱”落入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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