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可有說什麼,禮物她還滿意否?藥店的管理權她怎麼說?”
玉屏看了一眼柳芙蕖,她滿眼都是期待,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傷。
其實不是她忽視了,她隻是從來都不在意她這個下人的死活。
玉屏收起了自怨自艾的心情,換了歡快輕鬆的語氣。
“小姐,小小姐和虞夫人都對咱們的禮物非常的滿意。也同意我們安排人手進鋪子。”
“她們覺得小姐用自己的嫁妝鋪子去彌補侯府店鋪虧空,是立了大功勞,說小姐您是侯府的功臣呢!”
“那婆婆除了說些誇獎的話,還說了什麼嗎?”
有沒有說讓陸懷川將那春桃給發賣了。
“有啊!虞夫人知曉了我們的禮物是從點春妝出的,要安排人手來學習呢。”
“她們說小姐能做出京城名店,一定是很會打理鋪子的。所以讓您開放鋪子供小小姐帶領侯府下人參觀學習,這也是為了侯府的繁榮昌盛!”
柳芙蕖捏緊了帕子,下唇咬得發白。
這個虞夫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如若真的認可她這兒媳,想要交出中饋,那必然就直接開放侯府鋪子的管理。
而自己這邊能把兩邊的鋪子都打理好,她自然就不再操心,隻管收每月的月錢,接受兒媳的供奉。
可她偏偏是要插手她的嫁妝鋪子,這明擺著是惦記上她的鋪子了,想從她鋪子裡撈油水。
不僅如此,還是派的陸芸這個小姑子。
表麵上,也不算違背侯爺對虞氏的懲罰。
“玉屏,陸芸以後是要嫁人的,嫁出去就不算自家人了。”
“我們這開放鋪子教了她,這不給彆人做了嫁妝嗎?”
“再說了,那胭脂水粉鋪子的配方最為重要,怎麼能隨便被人瞧了去?”
玉屏麵露難色。
“小姐,誰說不是呢?但您要放寬心,其實小小姐也不算外人。”
柳芙蕖麵露不喜,厲聲道。
“她怎麼不算外人呢!玉屏,你這麼說,不會是……已經答應了?”
玉屏抽抽鼻子,小聲啜泣起來。
“小姐,我哪裡敢答應呢。這不是把小姐的嫁妝鋪子給變成她們侯府的東西嗎?”
“可是小小姐要硬搶啊!她還打了奴婢!讓奴婢必須同意。”
若不是玉屏描述,她還真的沒注意到玉屏的一邊側臉已經有些許腫脹,和另一邊並不對稱。
而她的嘴角還有滲血留下的痕跡。
柳芙蕖倒是沒有為被打的玉屏報不平,她反而覺得自己太可憐了而自顧自地哭了起來。
“這是什麼世道啊!夫家居然要強占我的嫁妝,我要回娘家,找爹娘告狀去。”
門廊外傳來了腳步聲。
陸懷川的聲音幽幽響起。
“芙蕖,你要告什麼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