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聽到她的話,不怒反笑。
“行,你既然這般不甘心,那就去找父親母親明說。”虞清歡冷笑出聲,隨即抓住虞清嫿的手腕拽著她往主院而去,“正好這會兒他們都還在院子裡。”
被虞清歡突然抓住手腕,虞清嫿臉色有些驚恐,開始掙紮起來。
可惜她的力氣遠不如虞清歡,手怎麼都掙脫不出來。
她身邊的丫鬟剛想上前幫忙,卻被采荷擋住無法上前,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虞清嫿又驚又怒,連忙喊道:“我不去,虞清歡你放手!”
若真的鬨到父親和夫人麵前,她可討不到半點好處。
眼見虞清歡竟然不為所動,似乎真的要將她帶到主院去,虞清嫿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居然低頭張口就去咬虞清歡的手。
虞清歡眼疾手快,用另一隻手直接捏住了她的嘴。
“唔——”
虞清嫿被掣肘住,隻能發出嗚咽聲,狠狠地瞪著虞清歡。
“怎麼,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在父親母親那裡就慫成鵪鶉了?”虞清歡放開她,冷聲道,“從小到大你就是這副德行,從前不與你計較是我大方,從此以後你若是再犯就彆怪我不客氣!”
虞清嫿揉著自己發痛的手腕,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意的虞清歡,心中莫名有些發怵。
她麵色難看,低聲說道:“你也就隻會拿他們來壓人了。”
“拿他們壓你又怎樣?”虞清歡看她的目光透著一股不耐,“那你敢賭嗎?你的姨娘敢賭嗎?”
這話讓虞清嫿頓時安靜下來。
她確實不敢,上次虞父給她選的那樁婚事讓姨娘為了她費儘心思拒絕掉,那苦苦哀求的場景一直在她的腦海裡浮現,讓她覺得心酸又後怕。
從小她對於掌握自己命脈的虞父和夫人有著天然的畏懼,從此更是打心底害怕他們。
生怕自己又惹了他們不高興,讓她和姨娘的處境更加艱難。
虞清嫿以為虞清歡和自己是一類人,溫順又膽小。
所以她找到了發泄的地方,無論什麼都要跟虞清歡爭一爭。
可當眼前的虞清歡露出隱藏的利爪,她才知道以前的虞清歡不過是懶得搭理自己而已。
“我希望這樣的事情,沒有下次。”
虞清歡留下這句話,徑直從虞清嫿的身旁走了過去,連目光都懶得留給她。
虞清嫿沉默地站在原地,手指緊握成拳,眼神晦暗不明。
——
張嬤嬤這些日子並不好過,自從她來到四小姐的院子裡就事事都不順心。
她被四小姐安排著給院子裡的小丫頭們做新衣服,眼睛都熬得模糊了許多,年紀大了手藝也不如年輕時熟練,越做越心煩,恨不得將東西都扔了。
剛才紫菀那丫頭來瞧衣裳的進度,隻是粗看幾眼,就將她辛苦做出來的衣裳貶低得一無是處,讓她惱火不已。
張嬤嬤在心中咒罵幾句,隨即往四小姐的房間裡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