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看著張嬤嬤臉色慘白的模樣,冷笑道:“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張嬤嬤試圖否認:“小姐,老奴沒有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怎麼,有本事去虞清瀾那裡告狀,沒本事承認?”虞清歡嘲諷道,“既然想去侯府當下人,怎麼還回來了呢?”
張嬤嬤聽到虞清歡這麼說,心裡那點僥幸頓時化為虛無。
她憤怒地看向虞清歡:“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聽到那些話,故意讓她去給世子夫人傳話,還在府中守株待兔等她回來。
虞清歡並未否認,而是看著她說道:“你們到我院子裡的第一天,我就已經警告過,任何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嬤嬤記性這麼差,這才多久就忘記了?”
幾次三番來撩撥她的底線,當真以為自己可以任她揉搓嗎?
張嬤嬤仍舊不死心地掙紮著說道:“我可是夫人的人,夫人她是不會同意讓你發賣我的!”
“這件事還需要她的同意嗎?”虞清歡語氣淡然,“就算她不同意又能如何呢?”
現在還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
虞清歡不願與她再多言,讓一旁的采荷將張嬤嬤的身契遞給了旁邊的牙婆,才得一點兒碎銀。
那牙婆笑得眉眼彎彎,對虞清歡說道:“虞小姐您放心,我們下午就有一趟去茂州的單子,這就將她帶上,不讓她再礙著您的眼。”
從京城裡官宦人家府邸伺候過的仆人,在外地可搶手得很,不過背主的下人鮮少能再去其他主子身邊伺候了,都隻能買回去做些繁重的活計。
張嬤嬤聽著牙婆的話,瞬間瞪大了眼睛,她看向虞清歡的眼神裡帶著哀求。
她是真的不想被發賣出去,而且還是又遠又荒涼的茂州。
虞清歡身邊的采荷將已經收拾過的包袱掛在張嬤嬤的脖子上,隨即跟著小姐一起回了府中。
眼看著虞府的後門被關上,張嬤嬤心底懊悔不已。
——
穆齊宣收到虞清瀾在家中吐血暈倒的消息,急匆匆地趕回了侯府。
等他回到虞清瀾的房間時,隻見妻子的臉色越發蒼白,正懨懨地躺在床上,雙眼滿是化不開的憂愁,看見他的身影,眼中才又恢複一絲光亮。
“這是怎麼回事?”穆齊宣帶著怒氣質問在身旁伺候的丫鬟,“你們有在好好照顧夫人嗎!”
丫鬟們眼見世子爺生了如此大的火氣,都被嚇得齊齊跪倒在地上。
虞清瀾伸手輕輕扯了扯穆齊宣的袖子,有氣無力地對他說道:“你彆怪她們,她們什麼都不知情,是我自己被自己給氣到了。”
穆齊宣看向虞清瀾,語氣有些無奈:“你不要總是縱容她們,她們連你都沒看好,實在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