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虞向茹被嚇哭,在一旁的孫氏不樂意了。
“你嚇唬她做什麼?”孫氏將女兒拉回自己的身邊,目光瞥了虞清歡一眼,竟沒有半分心虛。
虞清歡冷笑:“若她沒有做虧心事便不會被嚇到。”
孫氏哄了兩句女兒,又對虞清歡說道:“這事兒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怎麼能教茹姐兒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她理直氣壯指責的模樣讓虞清歡不禁氣笑出聲:“還未有定論的事情,嫂子怎麼這般篤定就是我教唆?像是急著推卸責任。”
孫氏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虞母身上,開口辯解:“母親,這可是茹姐兒親口說的,小孩子哪裡會撒謊啊?”
虞母看向大堂內的虞清歡和孫氏兩人,臉色難看至極。
府中難得再有個懷孕的人,沒想到卻被府中的人害了,不管是虞清歡還是孫氏,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隻有重罰才能扼製這樣的風氣。
“清歡,你可有什麼要說的?”虞母的目光落在虞清歡身上,眸子裡還帶著些許的厭惡之色。
虞清歡上前道:“母親,茹姐兒今早到我院子裡時隻是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女兒從未教唆她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院子裡的幾個丫鬟都可以作證。”
“你的丫鬟當然是向著你,如何能作證?”孫氏反駁道,“茹姐兒身邊的丫鬟還說你跟她私下聊了許久呢,這到底是該聽誰的?”
虞清歡的目光在虞向茹身邊的丫鬟們一一掃過:“所以是哪個丫鬟?”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青衣丫鬟便站了出來:“奴婢是親眼看著四小姐帶著茹姑娘在房間裡私下說了許久的悄悄話。”
連證人都貼心準備好了,果然萬事具備,就等著將這鍋甩了。
“你胡說!”采荷怒瞪著眼前的青衣丫鬟,“根本沒有這回事!”
孫氏繼續對虞母說道:“這件事雖然茹姐兒做得不對,但她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清楚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怎麼會不清楚呢?”虞清歡語氣冷淡,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做就可以替她娘親除掉一個看不順眼的對手。”
“四妹妹怎麼能這般汙蔑於我?”孫氏一臉無辜,“我雖然不喜紫蘇,但也絕不會狠心到去傷害二爺的子嗣。”
采荷知曉孫氏平日裡信奉佛法,幽幽地開口說道:“反正不是我家小姐,真不知道是哪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教茹姑娘這麼做的。這般殘害旁人未出世的孩子,隻怕將來會一報還一報,作惡的人往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孫氏嫁進虞府這麼多年,一直以來的心病就是隻有一個女兒,聽到采荷這般說,霎時起了怒火,轉頭瞪了采荷一眼。
“這裡哪有你這個賤婢說話的份!”她嗬斥道。
采荷卻不甘示弱:“二少夫人這是心虛了嗎?”
“還輪不到你這個低賤丫鬟來質疑汙蔑我。”她說著抬手就要打采荷。
虞清歡擋在采荷的身前,伸手握住了孫氏的手腕,反手一推,將孫氏推得踉蹌幾步。
虞向茹看見自己的娘親占了下風,上前攥緊拳頭猛地錘向虞清歡:“你個壞人!欺負娘親的壞人!”
虞清歡眼皮都沒抬,直接側身躲開,微微伸腿擋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