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見羅醫婆那落寞的神色,以為她這是不喜被禁錮自由,便說道:“無妨,稍作打扮一番,就算出門也沒有關係。”
若非彆有目的,大街上的人不會特意去盯著旁人的臉認真看。
羅醫婆卻說道:“不用,我本就不喜喧鬨,出不出去與我而已都一樣。”
她很是喜歡虞清歡的這個小院子,地處偏僻、安靜,可以專心致誌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鮮少會有人過來打擾。
這就是她能在一個小村子裡能待這麼多年而無人發現的原因。
虞清歡見她語氣不似作偽,便放心下來。
隻是她思索片刻,想到那些趁火打劫搶占房子差點害死師父的混混就心生厭惡。
“其他人暫且不論,那些將師父趕出來的人卻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虞清歡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冷意。
采荷點了點頭,又皺眉道:“那些人最是欺軟怕硬,但總是喜歡抱團欺負人,沒人敢跟他們作對。”
虞清歡說道:“既然如今有不少人在找師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放棄,不如就讓利用這幫混混讓轉移視線。”
反正人是他們趕出去的,那麼羅醫婆是生是死,被送到了哪裡肯定是隻有這些混混知道。
羅醫婆見虞清歡這般為她出頭,很想說她不需要如此,可話到口中卻是像噎在喉嚨中一般吐不出半個字。
這種有人關心自己,替自己著想還替自己出頭的感覺,實在難以讓人拒絕。
虞清歡見羅醫婆的眼眶泛紅,關切問道:“師父您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對他們還要更狠一些才解氣?”
任誰經曆過那樣的生死時候都會對他們恨之入骨吧?
羅醫婆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事,這樣就很好。”
她的小徒弟比她勇敢,睚眥必報的模樣也甚是可愛。
傍晚的時候紫菀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趕回了院子,看見虞清歡正在給花圃裡的草藥翻土,上前氣喘籲籲地喚了一聲:“小姐!”
虞清歡見她這副緊張模樣,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頭看向她:“你這是怎麼了?”
紫菀緩了緩,使自己的氣息平靜下來些許,這次開口說道:“小姐,我剛剛看到有人偷偷到我們府中打探消息。”
“嗯?”虞清歡疑惑。
紫菀氣憤道:“他們都在問小姐的八字是不是克夫克親近之人!”
未出閣的女子八字不能輕易透露,所以即便麵對這樣的質疑,根本不能直截了當地反駁。
虞清歡倒是並未生氣,思索片刻便問道:“這離譜的消息是從長姐那兒傳出來的?”
紫菀猛地點頭:“是啊!說是大小姐今日去惠靈寺上香為家人祈福,請了寺中德高望重的方丈來卜算,結果其他人都是算的好好的,唯獨小姐……”
紫菀臉上怒氣難消,對上自家小姐那平淡的雙眼卻是說不出接下來那些傷人的話語。
虞清歡平靜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