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醫婆和幾個丫鬟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虞清歡笑著勸道:“不必擔憂,不過是罰抄五十遍孝經與佛經罷了,有你們幫我,費不了多少時間。”
若是讓她自己抄寫,怕是要將整個月的時間都耗費在上麵了,哪裡還能做其他的事情。
紫菀卻有些猶豫:“我們與小姐的字跡都不一樣,若是被夫人發現不是小姐親手抄寫的,會不會生氣再責罰小姐?”
“放心,她不會親自查看的。”虞清歡毫不在意地說道,“她隻是想要的是懲罰我的過程,而不是結果。抄完之後如果她還記得,就讓人數一數,若是不記得就權當沒這回事。”
就算是母親興致突來想要親自查看,也認不出來她的字跡。
紫菀聽著虞清歡這般說,也放心下來:“正好青蘿已經會寫不少的字,讓她也一起跟著抄寫,就當練字了。”
青蘿緊張地看著虞清歡:“奴婢才學了些皮毛,字也寫得不太好看……”
入府後青蘿就一直跟著紫菀習字,很是努力,無事時就拿著一根小棍子當成筆在地上練寫字。
出身貧苦農家的她,從前聽村裡的長輩說隻有男娃才能識字,識字了就比他們這些在地裡刨食的有出息。
至於如何有出息她並不清楚,隻知道自己一定要珍惜這樣的機會。
虞清歡擺了擺手:“不要緊,能寫就行,字不好看就更要多練些。”
寫的不好看的就放在最後充數就行,反正她自己是寧願抄藥方子和藥草集也不想去抄孝經與佛經,有丫鬟們替她分擔是再好不過。
青蘿的臉色放鬆下來,應道:“奴婢會好好抄寫的。”
虞清歡看著羅醫婆給自己的膝蓋上了藥,又想到采荷替她擋了虞母砸過來的花瓶,也給采荷檢查了一番,好在采荷並未受傷。
虞父下值後看著一臉愁容的虞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沉默下來。
虞母臉色陰沉:“養她這麼多年算是白瞎了,果然不是親生的就靠不住!”
“你提這茬做什麼!”虞父忍不住開口訓斥道,“你想讓人都知道這件事嗎,管好你的嘴!”
虞母怒氣更甚:“難道還說不得她了?若不是你當初非要換孩子,我們也不至於養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虞父反駁道:“難道就隻有你在替彆人養孩子?言家不是也在養你的兒子嗎。”
“那就換回來。”虞母咬牙切齒道,“我寧願親兒子陪在自己身邊,總好過養一個對自己心存怨懟的麻煩。”
虞父瞪了她一眼:“你說換回來就能換回來嗎?你兒子該怎麼辦,讓他放棄在言家的一切嗎?儘是說些不著調的婦人之言!”
雖然虞母正被虞清歡氣得不輕,但也知道當初是他們同意換了孩子,現在不是他們想要換回來就能換的。
見虞母仍舊在氣頭上,虞父又說道:“清歡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根本沒把她當親女兒養,連帶著連他們兄弟姐妹都生疏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虞母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應該把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她,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