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鈞冰冷的聲音猶如鬼魅:“老子也送你去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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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上巳節。
虞清歡記掛孟知雪的事情,用過早膳後便讓采荷出門打探消息。
直到午時後采荷才趕回來跟自家小姐說起在街上的見聞。
“霍大人帶著兵馬司的人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押回來了,把他們用繩子綁住手牽在馬後,讓他們跟著隊伍走,浩浩蕩蕩的隊伍還挺長的,男女老少都有。他們看起來灰頭土臉一副老實樣子,誰能想到整個村子的人心都這麼臟。”
“路上的人都恨不得扔石頭砸死那那群沒良心的東西。”采荷說得牙癢癢。
紫菀聽得心有戚戚,問道:“那些找回來的姑娘們呢?”
“那些被解救的姑娘家都是被馬車送回來的,京兆府那邊已經被丟失女兒的家人圍得水泄不通。”
采荷說著歎了一口氣:“聽說找回來的姑娘隻有幾個,剩下沒找到的人家心裡該有多麼煎熬。”
虞清歡問:“你可有打聽到孟館主情況如何?”
采荷一拍腦袋:“奴婢差點忘記了,霍大人怕小姐記掛,還特地派人去素問藥鋪裡告知孟館主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虞清歡點了點頭,從采荷的話裡可知霍錦淵和孟成鈞他們隻抓到了村裡作惡的村民,卻沒有查到惠靈寺或者賢國公府跟此事的聯係。
看來他們實在隱蔽得很,做事又小心謹慎不留把柄,若不是自己有預知夢,隻怕也想不到一個寺廟裡居然能做出這般喪儘天良的事情。
虞清歡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申時,想來孟成鈞確實是趕不上與穆齊宣的比試了。
不過京城裡剛出了這麼一件大案子,眾人討論的焦點都在這村民拐賣案上。
除了昌平侯府的人,無人在意金虎軍內部的小小比試。
“砰——”穆齊宣生氣地用手拍著桌子,整個桌子都抖動起來,將桌上的茶水濺了出來,打濕了他的衣襟,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陰沉。
他在練武場等了孟成鈞整整兩個時辰,最後也沒能將人等來,他的下屬當著眾人的麵斥責孟成鈞目中無人,言而無信,應下的戰書居然還能失約,實在毫無誠信可言。
隻是還沒等人罵完,就有知情者從外麵匆匆趕回來,解釋孟成鈞並非故意失約,隻是為了尋找失蹤的親妹妹,還跟著兵馬司的人端了一個拐子窩點。
眾人聽罷覺得孟成鈞失約沒能前來比試情有可原,讓穆齊宣不要在此事上太過計較。
穆齊宣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般被堵得難受,明明失約的人是孟成鈞,可現在連罵他一句都不行,自己隻能沉著臉甩袖離去。
想到昌平侯那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穆齊宣就越發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