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四姑娘說的是哪裡的道士?”戚放插話道,“說不定是慧安主持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虞清歡回憶起預知夢裡,上百少女被煉製成丹藥的事情轟動不已。
雖然慧安將惠靈寺燒毀,找不到幕後之人,但是還是被人查出他曾是青風觀的觀主,那觀主被自己的徒弟揭露用幼兒煉製丹藥,後來被官府追查不知逃往何處去了。
沒想到當初的道士剃光了頭發搖身一變成了惠靈寺的和尚,在暗中又做出用人煉丹藥的事情。
“有些記不清了呢。”虞清歡沉思片刻,看著慧安的臉,見他好似要放鬆下來,又開口說道,“好像叫清風觀,聽說裡麵有個抓小孩的壞道士。”
慧安的後背已經起了冷汗,看向虞清歡的眼睛裡染上一絲怨毒,開口的聲音仍舊平穩:“無量壽佛,施主著相了。”
被虞清歡提醒的戚放一下子就回憶起當年的案子,他微眯起眼睛打量起慧安。
顏金玉開始衝著虞清歡嚷嚷道:“你在胡說什麼!慧安大師幼時便已出家,怎麼會和什麼道士有關係。我看是你被慧安大師說中了批命懷恨在心,才這般詆毀他。”
虞清歡一臉無奈道:“我隻是說慧安主持長得像那位道士,又沒有說他就是那個道士。顏小姐為何如此激動,看起來像是我冤枉了你似的。”
顏金玉瞪了一眼虞清歡:“慧安大師德高望重,我自然是尊崇不已,看不得他被汙蔑,為他辯解幾句罷了。”
虞清歡道:“那看來慧安大師是有真本事,讓一向嚴以待人的顏小姐這般維護。”
戚放的目光落在顏金玉身上,若有所思。
平日裡來惠安寺祈福上香之人不少,多是些婦人和閨閣女子,而慧安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因此有不少擁戴者。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是戚放對於顏金玉的性子有幾分了解,她向來囂張跋扈、生性殘忍,最是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
慧安隻是惠靈寺的主持,有什麼本事能入得了顏家的眼?
除非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對顏金玉有所助益,比如……能治療她身子不足之症的藥?
戚放的眸子逐漸變得幽深。
“少陰陽怪氣的。”顏金玉不悅道,“原本好心帶你見慧安大師幫你改命,你卻這般不識好歹,給本小姐滾!”
原本她想在惠靈寺對虞清歡下手,可是現在虞清歡在戚放麵前露了臉留了名字,若是她在此出事,戚放定然會猜疑到自己身上,得不償失,隻能將虞清歡趕走。
反正以後有的機會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顏金玉說著動手推了虞清歡一下,誰知道虞清歡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她身後的采荷及時上前將人扶住才沒有真的摔下去。
“哐當——”
一個小藥瓶從虞清歡的袖子裡掉落下來,磕在石板上碎裂開來,掉出兩顆褐色的藥丸。
虞清歡驚呼一聲:“我的藥!”
顏金玉眼睛裡閃過一絲暗芒,看著虞清歡俯身彎腰撿東西,她泄憤般想要抬腳去踩爛地上的藥丸。
虞清歡眼疾手快將伸出銀針在她的腳踝上紮了一針,又像是驚嚇到了似的撞開了一下她的腿,這才順手拾起地上的兩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