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道:“可是我沒有,我對你隻有厭惡。”
看見她的這張臉,他隻覺得嫌惡不已,更彆提心生愛意為她驅使。
白芷柔迎著他的目光回望過去,深情款款地問道:“真的嗎?”
穆齊宣很想說當然是真的,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口突然陣痛起來,莫名想要靠近些眼前的女人。
腦子裡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的臉上霎時變得蒼白不已。
戚放卻在旁邊疑惑地問白芷柔:“若真是同生蠱,你怎麼就當著本少卿的麵就說出來了?不應該是暗中驅使穆世子偷偷放了你嗎?”
若是那同生蠱真如她說得那般能控製一個人的行為,確實值得忌憚。
白芷柔眸子微閃,她現在當然驅使不了穆齊宣為自己做事,因為那隻有愛上母蠱擁有者才會受控製,可偏偏穆齊宣對她沒有愛意。
子蠱最多讓他想讓他渴望接近自己。
她說道:“反正我已經如實相告,信不信由你們。”
穆齊宣又問道:“如何解開這蠱毒?”
白芷柔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告訴你之後我還有活路嗎?”
穆齊宣看向戚放,這件事是由大理寺審查,對於這個犯人的處置,他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
“隻要你好好交代,再說出幕後之人,也不是不能留你一命。”戚放承諾道。
白芷柔的同夥石軻嘴嚴得很,即便是動用刑具也不曾從他口中吐露半點有用的東西,他甚至還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若是白芷柔能配合,留她一命不是什麼難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留著命未必能活得輕鬆。
白芷柔卻是搖頭:“這蠱毒無解,你們死心吧。”
戚放說道:“如果此蠱毒不解,你也活不了,畢竟那蠱蟲已經開始對你反噬,漸漸地就會啃食你的血肉,到時隻會痛不欲生,活不過一個月。”
白芷柔垂頭,她身上有多難受隻有她自己清楚,被反噬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僵持之下,屋外的獄卒已經端著一份新鮮的飯菜進來,放在了戚放麵前的桌子上。
白芷柔咽了咽口水,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我雖然是南詔人,但我的母親是個被搶來的大昭女人,所以從小我就不受族人的待見。後來遇到我的主子,他一看見我的臉就說太像了,便買下我將我帶回去學習巫蠱之術。”
“後來我才知道主子說的像,是指說我與昌平侯世子的夫人生得很像,他想讓我替代那夫人,由此掌控昌平侯府,掌控金虎軍。”
“我隻見過主子兩次,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都是由石軻給我下的任務,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主子給我們這些人都下了毒,如果三個月之內不服用解藥,就會暴斃而亡。”
白芷柔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如今她任務失敗,對於主子來說已經是無用之人,他不可能會來救自己的,還不如少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