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可有差事公文?”門口的守衛見他一身官服,攔住後好脾氣地問道。
虞相庭隻道:“我想找你們刑部的孫安陽大人,不知現在他可在衙門裡當值?勞煩給他傳個話。”
聽到是找孫大人的,那守衛一下子就想到之前收到的囑托,語氣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敷衍道:“我們孫大人正忙著呢,若不是為了公務上的事情還請不要打擾。”
虞相庭的麵色有些尷尬,但想到被抓進去的二兒子,便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守衛的官差:“我就是想打聽一下,你們刑部裡有個姓虞的主簿,好好的怎麼會落獄了?”
那守衛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那錠銀子,連忙擺手道:“我可不敢收銀子,那虞主簿就是因為收了旁人的賄賂才落得這般下場,你這人想要害我啊?”
虞相庭遞過去的手伸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解釋道:“不是賄賂,我是虞主簿的父親,隻是來打聽他的消息,畢竟平日裡他為人老實,想知道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為人老實?守衛聽到這話都覺得有些可笑,那虞主簿眼高手低的樣子看著就不是個老實人。
如今他被收拾整個衙門裡都無人為他說話,也算是活該。
“銀子嘛我就不收了,這事關乎一個大案子,不是我們這種小卒可以隨意亂傳的。”守衛說道,“你也莫要為難我,若是他真的無辜,我們尚書大人定然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眼看著刑部衙門裡的人來來往往,虞相庭不好再僵持下去,隻能又讓馬夫駕車往孫府而去。
孫府依舊沒有接待他,隻派了個管家跟他解釋這可不是孫家的蓄意報複,是虞清灝自己闖出來的禍怨不得旁人,他們孫家也無能為力。
虞相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可不覺得孫家無能為力,不過是因為虞清灝毀了孫家女的名聲,他們故意見死不救而已。
望著孫府緊閉的大門,虞相庭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不已,腦袋一陣暈眩,眼前突然黑了下去。
“老爺!”小廝看見虞相庭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嚇得驚呼出聲,連忙上前扶住他。
小廝連忙喊來車夫一同將虞相庭扶上馬車趕忙往附近的醫館而去。
虞清歡是第二日虞相庭回府後才得知他暈倒在孫府門前的消息。
如今紫菀不在,她對於虞府內的消息不似從前那般靈通,但采荷好歹是在府中待了好些年,細問之下才知道其中緣由。
她沒想到虞清灝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才去刑部沒多久就敢收受賄賂替人辦事。
也不想想若真有這種好事怎麼會輪得他這個到剛到刑部的毛頭小子,隻能說他這是自作自受罷了。
父親生病,她這個女兒按理說應該要去看望侍疾,奈何守在她院子門口的丫鬟卻仍舊不肯放行,理由是她還在禁足之中,夫人沒有交代過就不能讓她出來,但是她院子裡的丫鬟倒是可以隨意進出。
虞清歡挑了些藥材讓采荷送過去主院,麵上也算是自己儘了孝心。
不讓她去便不去,不然還得看他們的臉色,說不定還要被他們數落一頓,自己待在院子裡她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