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溪風已經沒有了心情再去理會這幫人。
喝得儘興後眾人離去,那新人則是嚷嚷著先去茅廁放水,讓他一起來的哥們等他一起回去。
宋溪風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就偷偷往酒樓的茅廁方向走。
隻是他尋了一圈也沒看到茅廁裡有剛才那個新人。
正當他想離開時,旁邊卻竄出一個身影來:“宋隊長,您還沒回去呐?”
宋溪風倒是想將他踹進糞坑裡,可又見周圍來人,隻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他,轉頭就打算離開。
那新人卻熱絡地上前道:“宋隊長,我叫胡雲,往後還請您多多照顧!”
宋溪風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冷淡道:“我隻會一視同仁,你最好彆犯事。”
隻要這個人在他手底下做事,不愁沒有機會教訓他。
到時候是死是活,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胡雲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宋溪風神情不對,仍舊笑嘻嘻地說道:“隊長您放心,我這人一向守規矩。”
宋溪風沒有再理會他,徑自朝著酒樓外離開了。
胡雲望著他的背影,收斂起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冷哼出聲,隨即看向躲在柱子後的莫七,開口道:“十有八九。”
他剛才可是將宋溪風的眼神儘數收進眼底,還在茅廁旁看著他打算找自己悄悄動手。
看來這位宋隊長,是真的很介意彆人叫他雜種。
第二日,宋溪風看著眼前集結的這批新人,在人群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昨日的胡雲。
他皺著眉頭看向旁邊的手下,問道:“人都來齊了?”
手下像是想起什麼,開口解釋道:“隊長,有個叫胡雲的沒來,聽說是被分到少爺身邊伺候了。”
宋溪風眸色一暗,原本想教訓的小子居然讓他溜了,算他躲過一劫。
見他神色不對,手下說道:“那胡雲簡直不識好歹,以為待在少爺身邊能有多大的出息,還不如在隊長身邊過得自在。”
畢竟府中的人都說少爺脾氣不太好,陰晴不定。
連身邊伺候的下人也叫苦不迭,胡雲一個新來的去少爺身邊,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這話又讓宋溪風想起胡雲嘲諷他的出身,相比較之下,吳蓬瑞才是吳爻名正言順的兒子,他什麼都不是。
這麼多年來,他隻能隱藏自己的身份跟在父親身邊,可是連一句父親都不能喊出口,隻能跟著其他人叫他將軍。
他的母親遠在南詔,不知她是否還記得他這個兒子長得什麼模樣。
他就像是被藏在暗處見不得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