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一變,終於明白過來,她確確實實是被皇兄禁足了。
她隻覺得難以置信,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挺挺地暈倒過去。
“殿下!”旁邊的侍女驚呼出聲。
隻是還沒等長公主倒在地上,就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扣住了腰間將她帶了起來。
侍女連忙小跑過來:“將軍,殿下她……”
吳爻直接將暈過去的長公主橫抱起來,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目光有些複雜,隨後默不作聲地將她抱回了院子裡。
趕過來的吳卿芸看到這一幕顧不得許多跟了上前,等吳爻將長公主放到了床榻上,她這才抽抽搭搭地哭泣著。
“父親,你去找皇上舅舅求求情可以嗎?”吳卿芸眼神裡滿是乞求,她的父親戰功赫赫,如果他開口,皇帝舅舅或許會看在他的麵子不會罰得如此之重。
吳爻轉頭看向吳卿芸,迎上她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隻是說道:“聖旨已下,不是求情就能改變的。正好讓你母親在府中休養些時日,你也安分些莫要再鬨事。”
吳卿芸看著父親仍舊是對自己一副淡漠的態度,心中湧起怨念與不甘,委屈衝上心頭:“父親!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麼你對我從來都隻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從小到大,你都不曾關心過我!現在我連縣主的封號都沒有了,你還是這樣!”
吳爻知道她此時心中難受,便寬慰道:“即使沒有了縣主封號,你還是我的女兒。”
“你根本不懂!”吳卿芸衝著吳爻大喊道,“我恨你!”
說完這句話,吳卿芸便哭著跑出了房間。
吳爻看著吳卿芸離開的背影,還伸在半空中的手默默手垂了下去,轉頭對身邊的侍女說道:“找府醫過來給長公主診治。”
侍女應了一聲,隨即退下去找府醫過來。
吳卿芸從母親院子裡出來後,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在園子裡走著。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一切,往後她還怎麼在京城裡抬起頭來?
隻怕那些曾經與她有過節的貴女們都在背後偷偷地嘲笑自己。
不知不覺中,她莫名走到了吳蓬瑞的院子附近。
吳卿芸和吳蓬瑞是龍鳳胎,當年長公主生下了他們後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所以待他們兄妹格外的珍惜。
隻是當年吳蓬瑞傷了雙腿落下殘疾,越長大性子越發怪異,所以兄妹兩人的感情倒也沒有多深厚。
“少爺,您為什麼如此針對宋溪風啊?”
吳卿芸走在一處長廊上,透過茂密的小竹林還隱約能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吳蓬瑞正石桌前自己下棋,沒發現在竹林後的自己。
她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到他身邊的小廝繼續問道:“是不是因為宋溪風長得像將軍,少爺懷疑他是將軍的兒子?”
這句話讓吳卿芸腦袋一下子嗡嗡作響,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