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虞清歡抬手就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的厚重聲響直接打斷了言時晟的話。
“我的人生憑什麼由他們來決定?”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麵的言時晟,“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讓人隨意拿捏而毫無反抗之力的嬰兒,誰也彆想再來掌控我的命運。”
言時晟身體微微一顫,見虞清歡神情不悅,連忙站起來擺手解釋道:“清歡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著如果你在虞家過得不好,可以隨我回江州言家,那裡也是你的家。”
虞清歡冷笑,不屑道:“什麼虞家言家,隻有我自己能做主的才是我真正的家。”
言時晟不解:“難道你就不想擁有家人和親情嗎?”
虞清歡道:“如果我還年幼,我會渴望親情,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孤獨又無助需要陪伴;如果還未及笄,我還是會期盼親情,因為那個時候我迷茫且彷徨需要引導學習。可是我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我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那些虛偽的親情與我已經沒有半分用處。”
言時晟怔怔地站在原地,察覺到虞清歡眼眸裡還未消下去的隱隱怒意和委屈,他的心口發堵。
他低頭道歉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是他太過想當然,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沒有顧及她的心情。
虞清歡緩了緩心神,眼珠一轉,對他說道:“你若是想要補償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言時晟問道。
虞清歡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道:“既然你說言家的東西應該是我的,那你把言家的財產給我。我也不貪心,給一半就行。”
人可以不認,但是錢還是得要。
虞清歡雖然不想再與言家有牽扯,但是看著言時晟這副模樣,猜想他回去江州之後必定是會將他們之間的身世之事告知言鬆衡,到時候可不是她想躲開就能躲開的。
既然要和言家打交道,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把有利的東西先攥在自己的手裡。
儘管虞清歡現在已經不缺錢財這種身外之物,但是誰會嫌棄錢多呢?
更何況能讓喬婉音膈應,她樂意至極。
言時晟聽到她的話,麵上有些為難道:“可是家族裡的產業都是母親在打理,平日裡我與祖父鮮少過問。不過隻要清歡姑娘能回言家,祖父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我自願放棄言家的家產,那些都是你的。”
原來言家的家產都在喬婉音手中,虞清歡眸子微動,輕歎一口氣:“可是喬婉音當年連我都不肯要,又怎會願意將家產留給我?”
言時晟正色道:“我會勸服母親的。”
“勸不動怎麼辦呢?”虞清歡一臉愁苦,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已有婚約,婚期就定在明年。我的未婚夫是皇親國戚,身份與我有著雲泥之彆。如今我和虞家起了齷齪,虞相庭和安似月他們定然是不會為我準備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