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虞母見到白芷柔,透過這個姑娘像是看到曾經的女兒,心中也有了些許的慰藉。
虞相庭得知虞母帶回來一個病弱的姑娘家回府養著,生氣不已。
他皺眉道:“長得再像那也不是我們的女兒,若是個身體康健的也就罷了,你找個病秧子還得尋大夫給她看病吃藥,真是沒事竟給自己找麻煩。”
聽到虞父這麼說,虞母立馬垮下臉來:“她一個姑娘家能用多少錢讓你這般惦記,真是摳搜。更何況葛家那邊這些日子送來銀錢不少,現在府中又不像之前那般拮據。”
虞父見虞母反駁自己,皺眉道:“你若是覺得孤單,家裡還有李氏這個兒媳和小孫女,再不濟還有清妍陪著你,又何必撿個來曆不明的人。”
虞母堅持道:“我就是想讓柔兒留下來。”
“你的侄兒安澤新沒考上進士在府中白吃白喝也就罷了,現在又不知從哪裡帶回來的病秧子白吃白住,真當我們虞府是收容難民的地方啊。”虞父不滿,說出來的話也有幾分口不擇言。
虞母聽罷隻覺得惱火又委屈:“澤新是個舉人,這次沒考上三年後還有機會,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們安家的人嗎?”
這次科舉考試,虞清霽考上了進士,雖然名次靠後,但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進士;而安澤新這次卻是名落孫山,榜上無名。
故而虞清霽已經回了郢城想要將此事告知父老鄉親,安澤新還留在虞府裡,稱沒考中所以沒臉回去見父母,打算在京城再待一段時間再回去。
虞相庭這種要臉麵的人當然也做不出趕人離開的事情,就隻能任他繼續留在府中,但心中不滿也是真的。
畢竟安澤新住在虞府中幾乎日日都出門與一些新結識的紈絝子弟花天酒地,著實讓他看不順眼。
見說不動虞母,虞父氣急敗壞,直接拂袖而去。
躲在房間後的白芷柔看見虞父已經離開,這才緩緩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上前跪在虞母的麵前:“夫人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若是我留在府中因此讓夫人與大人心生嫌隙,那便是恩將仇報。所以我還是離開吧,你們不要為我再起爭執了。”
白芷柔說完這句話,淚珠連連掉落,看得讓人動容不已。
虞母看見她這副肖似大女兒性子的模樣,自然不會將她趕走。
她伸出手將跪在地上的白芷柔扶了起來,然後用帕子替她拭去眼角的淚:“阿柔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裡,沒人可以將你趕出去。”
白芷柔滿臉感動與欣喜地看著虞母:“夫人您真好,我家人隻會嫌棄我,若是您是我的母親就好了!我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像您這般慈愛的母親!”
“那我便認你做我的乾女兒。”虞母聽到白芷柔的話,心中打定了主意,“從此我們就以母女相稱。”
白芷柔聽到這話,眼淚再次落了下來,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跪了下來:“乾娘。”
“我的好女兒。”虞母扶住她的雙手,說道,“不用喊我乾娘,喚我母親吧。”
就當她的大女兒還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