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麵色慘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倒是旁邊的丫鬟說道:“那李大夫就是個害人的庸醫,他給夫人開的藥根本不是治病的,而是有毒的藥!害得夫人……”
她說著正要去拿在桌子上的藥包,想要遞給許同看。
可是她剛轉過身去,許同就抄起旁邊的圓凳朝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不要!”方媛驚呼出聲,整個人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丫鬟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手裡還緊緊地握著那份藥包的紙,沒有了生息。
藥材掉落在地上,鮮血漫延開來,入眼一片狼藉。
這時候的方媛想要逃離,但是許同就站在門口處,抬眼朝著她看了過來:“阿媛,你知道了?”
方媛看著眼前猶如惡鬼般的丈夫,她被嚇得渾身顫栗,一言不發。
許同緩緩地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方媛害怕得連連後退,最後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瞳孔裡滿是驚懼的神色。
“放心,你現在還不能死。”許同的眼裡一片漠然,“你還有些許的價值。”
方媛看向眼前的男人,這個與她相伴近十年的丈夫,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他可真會偽裝,連她父親這樣做了多年生意的老油條都看錯了眼,一直以為許同是個好人。
想到父親,她終於想明白了些許東西:“難道是因為我父親受傷不能再做生意,所以你才容不下我?當初隻是為了我家的錢才求娶的我?”
她說著說著急火攻心,又吐了幾口血,眼前裡滿是帶著惶恐的恨意。
許同見她這副模樣,不介意告訴她真相:“你真以為你父親的受傷是個意外嗎?”
方媛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向許同:“是你動的手腳!那我的兄長……”
許同眼含笑意,慢悠悠地說道:“是啊,你的兄長和弟弟的死,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為什麼?”方媛實在是不敢相信,她娘家兄弟的死竟然是有預謀的,“我父親兄弟待你不薄,從未委屈過你,但凡你和你的家人有需要的錢財的地方,從來不會吝嗇,你到底為何要害我們方家至此!”
許同掀了掀眼皮,隻淡漠地說道:“你們再慷慨,那些錢財也不過是你們高高在上地施舍給我的,語氣靠彆人救濟,還不如自己擁有。”
隻要方家的人都死絕了,那家產自然就能落到他的頭上來。
方媛聽罷隻覺得心口一滯,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害了父親兄弟,現在連自己的小命都難保,又怒又氣,直接暈了過去。
許同站在原地並未動彈,看著方媛的眼睛和鼻子緩緩流出來的血,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記得李大夫說過,這毒藥的症狀並不會太過明顯,而是與風寒相差無幾,漸漸侵蝕著方媛的心肺,最後藥石無醫。
但現在方媛這副七竅流血的模樣,一看便知道是中毒了。
難怪方媛會察覺到不對勁。
許同猜測也許是她體內的毒越來越深,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不免心中暗罵那李大夫實在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