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走到方媛的麵前,問道:“你說現在不出話了?”
方媛聽到胡雲的問話,猛地點點頭,然後指向了許同的方向,做了個“是他”的口型。
胡雲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許同把你的嗓子弄啞了讓你說不出話來?”
方媛眼睛一亮,又再次猛地點頭。
周圍的人看向被侍衛控製住的許同臉色有些微妙的震驚,但有了剛才的胡雲的提醒,也不覺得太過意外。
許同還在掙紮:“彆聽她胡亂攀扯,她得了失心瘋,根本分不清事情的真假,我不過是給她喝了治病的藥,她卻懷疑我給她下毒,她的嗓子也是因為生病才說不出話的。”
胡雲冷笑出聲,對他說道:“是不是有失心瘋,羅大夫自然能看得出來,說不出話的原因是不是中毒對於羅大夫而言更不是問題,等我們將她帶回郡王府醫治好以後事情的真相自然能水落石出。”
許同聽到胡雲這麼說,當即就不乾了:“她是我的妻子,你們誰也不能把她帶走!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故意針對我?”
胡雲聳了聳肩,譏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郡王府來針對你?”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但有不少人讚同,話糙理不糙,許同從前與郡王府沒有交集,又是個還沒考上任何官職的同進士,對郡王府沒有任何威脅,人家怎會故意針對他。
許同臉色難看,仍舊說道:“總之,你們休想從我家中帶走她,我不同意!”
周圍的人看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大概已經明白了許同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般清風霽月,與方氏的感情也不是他自己所吹噓的那般恩愛情深。
一時間眾人的神色各異,看向許同的眼神一言難儘。
許同雖然覺得難堪,但他決不能讓這些人將方媛帶走,畢竟方媛知曉他要對付羅流玉的不少事情,如果這些被溯陽郡王和羅流玉知曉,他就真的完了。
這個時候婆子從外麵端著一盆清水來到方媛的麵前,打算讓她清洗一下臉上已經凝結的血漬。
方媛低頭捧著水將自己的臉清洗了一遍,露出了乾淨的臉龐來。
她低頭看著那一盆血紅的水,一下子將那水從婆子手中拿過來,放置在地上,然後用手指蘸著血水開始寫字。
她雖然口不能言,但許同還是擔心她將事情寫下來,所以這間臥房裡是沒有筆墨紙硯這些東西的。
她隻用這樣的辦法來控訴許同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在場有不少讀書人,看著方媛寫下來的字輕聲念了出來:“許同虛偽小人,殺我兄弟,害我父親,吞我方氏家業!此小人下毒謀害發妻,故意汙蔑羅流玉,以此討好獻媚於彆人來求得官職……”
“不是的!這些都是汙蔑!”許同雙眼通紅,這種在眾人麵前講他所做過的事情扒出來的感覺讓他驚慌不已,直接張口用力咬向鉗製住自己的侍衛。
那侍衛受疼,頓時手一鬆,許同就朝著方媛的方向撲了過去,將她麵前的血水打翻在地,伸手就要去掐方媛的脖子。
胡雲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胸前,將人直接踹飛出一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