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著話,虞管家匆匆從外麵快步走了過來,來到虞父的身邊,低聲道:“老爺,大理寺來人了,說是要見您。”
虞父一怔,不解:“大理寺的人怎麼會來?”
虞管家解釋道:“是大理寺少卿親自前來,說是府中有潛逃在外犯人,要進府裡搜查。”
看見葛興耀還在身邊與虞清妍說著話,虞父就帶著虞管家走到一旁,壓著怒意問道:“我們府裡怎麼會有什麼潛逃的犯人?現在上門作客的人還沒走,要是讓大理寺的人進來不是在打我們虞家的臉嗎?”
虞管家為難道:“可是大理寺的人就在我們府門口堵著,就算沒進來也有不少人在附近看熱鬨。”
聽到這話虞父臉色有些難看,隨即帶著虞管家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虞相庭來到門前,果然看見戚放正氣定神閒地杵在大門口處,身後還帶了十幾個官兵。
他連忙迎了上前:“戚少卿,不知您來寒舍有何貴乾?小女今日及笄,還望戚少卿能給幾分薄麵,莫要驚擾了其他客人。”
戚放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虞相庭,麵無表情地告知:“虞大人,我們大理寺受到消息,有個南詔細作藏匿在貴府之中,還請配合捉拿。”
“南詔細作?”虞相庭麵色大驚,連忙道,“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府裡不可能會藏匿南詔細作!”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腦子裡還在使勁回憶著這些日子以來,府中有沒有再采買過下人,亦或者是府中有那些可疑的人。
戚放也沒有拐彎抹角:“那南詔細作是個年輕女人,名叫白芷柔,長相與您的大女兒虞清瀾十分相似。府中可有這號人?”
虞相庭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戚放口中的那個逃犯居然就是他夫人前些日子從外頭撿回來的乾女兒!
原本就不喜白芷柔的他頓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氣,他早就跟虞母說過,那個女人來曆不明,就不該將人留下來。
可偏偏虞母一根筋的以為這是上天對她失去女兒的補償,對待白芷柔就跟對待親女兒一般,簡直魔障了似的。
虞相庭道:“府中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就是因為她的相貌和花言巧語讓我夫人覺得她可憐不已,所以才收留在府中,我現在就帶著戚少卿前去。”
知曉白芷柔是南詔細作,虞相庭自然不敢耽擱,否則若是被人扣上細作同黨的帽子,他的仕途可就到頭了。
他領著戚放走進了府中,但帶著他們去白芷柔的院子裡去時,仍舊挑了一條人少經過的小道。
然後經過彎彎繞繞後來到了白芷柔的院子,一進去就看見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了生息的白芷柔。
戚放帶著人上前檢查了一番,確認她真的已經死亡,這才抬頭看向虞相庭。
察覺到戚放的目光,虞相庭從白芷柔已經死去的消息中回神,連連叫苦道:“這……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細作死在了他們虞家,那就得查出凶手和這細作的死因來,今日來過虞府得估計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