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蕭永裕這麼說,紛紛歇了心思。
而躺在地上被打得半死的林博知怒氣衝衝,也顧不得對方是皇子,嚷嚷道:“如果不是你心虛,你又為何讓許同去算計羅流玉?還不是打著斬草除根的主意!”
蕭永裕冷笑出聲:“本皇子與羅流玉的恩怨難道就隻能是關於羅家的案件嗎?你在背後這般汙蔑我的母妃,看來是林家的主意,是慧貴妃不滿當年陛下的對案件的處理。待會兒本皇子回宮就告訴父皇,讓他還慧貴妃一個公道。”
林博知臉色慘白,昨日他與藍子昂發生爭執後,回府還被父親訓斥了一頓。
父親說當年之事複雜,既然皇帝已經將此案蓋棺定論,就不該舊事重提。
若是四皇子去跟皇上說林家對當年的判案不滿,隻怕倒黴的隻會是他們林家。
林博知隻是咬牙說道:“這與林家無關,是我自己聽到的傳言!”
蕭永裕卻繼續道:“你是林家的人,怎麼可能會與林家無關?定然是你受了你那貴妃姑姑的指示,想要翻案罷了。”
林博知憤然說道:“你彆誣陷我姑姑!”
“就許你誣陷彆人,不許本皇子說句實話?”蕭永裕道,“本皇子之所以不喜羅流玉,是因為府中側妃的緣故,側妃年幼時她的母親病重,三番五次去求羅流玉前去診治,然而羅流玉不肯醫治,導致側妃沒了母親,自然就不喜不近人情的羅流玉。”
見周圍不少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蕭永裕繼續說道:“更何況本皇子也沒對羅流玉做什麼趕儘殺絕的事情,不過是想讓彆人都知曉她的真麵目罷了。”
蕭永裕的這話,林博知反駁不了。
畢竟許同不過是明裡暗裡散播一些關於羅流玉的流言罷了,倒也確實沒有傷害到她。
許同更為令人詬病的是他謀害發妻,殺大舅子以謀奪嶽父家產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總不可能是四皇子命令他去做的。
周圍路人議論紛紛,蕭永裕上前直接一腳踩在林博知的腦袋上,語氣冷硬:“下次再胡說八道,本皇子不僅會撕爛你的狗嘴,還會砸爛你們林家的大門。”
他狠狠一腳踹在林博知的腹部,聽到一聲慘叫嗷嚎,這才帶著人揚長而去。
眾人以為,這次林家和藍家的事情鬨得這般大,在下一次的朝堂會上三皇子黨和四皇子定然會因為此事相互攻訐。
沒想到雙方卻是風平浪靜,令不少官員都覺得詫異。
有耿直的禦史參奏此事,皇帝卻直接點了霍錦淵的名字。
霍錦淵垂眸,往前一步出列,恭敬行禮道:“陛下。”
皇帝的目光落在霍錦淵的身上,說道:“你身為兵馬司指揮使,管理城內治好是你的指責,如今京城裡流言四起,儘是這些荒唐之言,百姓們竟然這般議論宮闈秘事,是你的過失。”
兵馬司隻管守衛京城安防,可管不了流言蜚語,那是京兆府尹才應該管的事情。
但霍錦淵此事隻能低頭認錯:“是微臣失職。”